太玄书阁 > 田芝蔓 > 厨娘日日开小灶 | 上页 下页 |
六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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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铺那里总算是拨云见日了,但流云阁这里却出了事,池婉夏看着流云阁前吵闹的人群时,她心里想着,她这到底是水逆了还是流年不利? 流云阁前洒满了冥纸,一名披麻带孝的女人跪在了流云阁门口,她的身旁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那名未亡人倒是一句话没说,就是哭得我见犹怜的,再加上她容貌不俗,当下让路人都看了心疼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这白布盖着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啊?” 未亡人没开口,旁边倒是有自称知情的人开口了,“这女子是齐氏,盖着白布的是她的丈夫万蒙,她的丈夫昨日被人邀请到流云阁喝茶赏景,回去后就腹痛不止,没能来得及请大夫就一命呜呼了。” 有人听了这话,提出了疑问,“也不一定就是吃了流云阁的东西才出事的吧!流云阁卖的东西那么贵,食材一定都是上好的。” “就是流云阁的东西稀奇,又有人要作东,万蒙他一天都没吃东西,就想着好好吃上他四、五盘茶点,结果回来就出事了。” “这种事光说也说不清,要不报官吧!跪在这里不好看,人来人往的,死者也不得安宁。” “你们没听说吗?这流云阁的池老板是代理知县的相好,谁敢去告官?” 池婉夏听到这里终是无法忍受,她喝斥出声,“你莫要胡说,这话不只毁我名声更毁代理知县的清誉,这样的罪过你担当不起。” “怎么,你还不承认你们的关系,都拿他的官威压人了。” “诬蔑罪是律法中罪名的一种,我拿出来扞卫自己的清白就是与当地父母官有私情了?这是你目无法纪还是你无知?” 那人被池婉夏堵得回不了嘴,这时也收到了消息的重安侯悄悄来到流云阁外,站在人群之后看池婉夏怎么解决此事。 对于这个很可能成为自己儿媳的人,他虽然很看重,可他还是希望能别把季嘉平扯进来,若真有事他可以出面帮忙。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会看见一个面对一群刁民仍没有丝毫慌乱的女子。 池婉夏喊来了流云阁的小厮给齐氏及那尸体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避免日晒,又让人去请了仵作,再让人扯了一块又大又长的红布拉出了一条路线,吩咐下去让人好生的把里头的客人都请出来。 自然,发生了这种事是没跟客人收钱的,红布的用意是怕那些客人见了尸体会忌讳,另一方面也是那些客人大多是贵人,不喜欢在这种场合下抛头露面。 安排完这一切,所有流云阁的员工都搬了椅子出来坐在门外,然后便把门给关上,她也坐在了小厮为她搬来的椅子上,等着官府的人前来。 这番坦荡荡的模样让刚刚还觉得流云阁害死人的路人又觉得流云阁似乎是清白的,也不知是不是那个死了的万蒙乱吃了什么才暴毙。 重安侯身后是跟了亲信侍卫的,他很满意的回头对着他说:“这姑娘聪明吧!” “不只聪明,还临危不乱,是少见的奇女子。”侍卫恭敬答道。 “少见吧!”重安侯有点得意,“我儿子眼光真好。” 侍卫差点憋不住笑,幸好重安侯又转头过去看戏了。“侯爷似乎相信流云阁是清白的?” “若是流云阁的食物真有问题,死的人也不会只有这一个,这肯定是来闹事的,只是能闹多大……就得看他们是不是幕后有人操控了。”重安侯在官场浸婬已久,怎会看不出来这其中大有问题。 为免落人口实,季嘉平没有亲自前来,是徐皓良带着官差进流云阁搜查的。 池婉夏上前福了个身,徐皓良哪敢让她行礼,这可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可若是避开了又让人怀疑她与主子的关系,便回了池婉夏一揖。 “徐大人,流云阁的人我都喊出来了,里头绝对做不了手脚,徐大人可以带人进去取证了。” 徐皓良领了官差进入流云阁,把所有食物都取了一分样品带回县衙检査,来到流云阁外,仵作初步验尸也已经结束。 “仵作,此人的死因为何?” “确实是中毒身亡,他的身上及鼻腔没有接触毒物的反应,所以这毒物应是口服进入身体。” 徐皓良点了头,对着齐氏问道:“你便是齐氏?” “民妇齐氏,是万蒙的未亡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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