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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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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痛心地摇着头,不知道原来自己带给他这么多痛苦。 爱情,向来都是建立在相互信任上,充满猜疑的爱情,只会让人感到疲累,甚至会……结束! “一切都结束了。”殷胤翱淡淡地说,眉眼中满是伤痛。 不可以!不可以就这么结束! “我相信你,我不会再怀疑你了……”阮婕妤轻轻地说,走过去想拉住他。 他躲开了。“我的心再也禁不起这么多痛了……”他喃喃地说。 “才说我逃避来着,现在怎么变成是你在逃避了?”她眼神迷离地望着他。 “为什么每一段感情都要伤人,伤自己、伤别人,甚至要伤到遍体鳞伤方才罢休?”他极其认真地望着她。“婕妤,我不足逃避,我只是不想再伤人,也不想再被伤了!” 他说他伤得这样重,她又何尝不是?但是阮筱裳,她也有受到伤害吗?没有! 一切的一切,都是阮筱裳搞的鬼! “胤翱,还记得数月前被你救起的雪狐吗?” 她决定了,她要告诉他真相。 她突如其来的问话打乱他的思绪,令他一时愕然无语。 “胤翱?” “嗯。”他这才缓过神来,但仍有些许迷惑,“是有这么一件事,可是……这跟我们今天所说的事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并没有跟你提过啊!” “因为……”真的要说吗?她有点犹豫不决。 殷胤翱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带有些采究的意味。 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头的紧张登时消去好几分。 人妖殊途啊! 冷不防地,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这个念头。 她静静地垂下眼帘。“没事。”她淡然摇头。“只是听你提过罢了。” 她真的没有勇气说出口,只盼等到真正成为人,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是吗?”他目光变得黯淡。 他们说过的话虽非寥寥可数,但他不记得自己曾说过这件事。 “是的。”她心虚地将头垂得更低,双指不停缠绞着衣角。 “喔……”他轻轻应道,似乎已经忘记刚才那些决裂的话。 “回去吧。”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 “嗯。”他淡淡应道,眼神变回从前般冷然。 自从阮婕妤回来后,阮筱裳一反常态,竞没有与她针锋相对,只是随意地招呼一声便不再理睬她。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依旧是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令阮婕妤十分不适。 虽然不知阮筱裳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她眼中的诡异却没能逃过她的眼。 可那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她不清楚,也不愿深究。 倒是殷胤翱令她十分挂心,自从那天之后,他身上的深情似乎蓦地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依旧温柔如初,但是这一次,她是真的看不见他的心。 是因为她的话使他起疑?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她心里十分害怕,是不是这样就代表结束了?他依然没有原谅她是吗? 恐惧和无助的感觉自脚底悄然升起,爱当真是沉重,却无法轻易舍弃。 “我出去……”殷胤翱温柔地笑着,笑中却带了些淡然。 “我跟你一道去。”阮婕妤定定地望着他,透露着她的坚定。 “好……”他浅笑着。 娇小可人的秋鹊在满目的落叶中上下乱窜,如聚峰峦已从绿叶青葱转而成了枫黄色。 天空亦似感染了凉秋的枫红,镀上一抹金灿,不觉柔和了几分。 在如诗画的秋意间,殷胤翱拿起湘色狼毫笔,细细描绘着凋零的树木与枫红的秋叶、晕红的天际、纷飞的不归鸟及温凉的秋风。 一切的一切,皆在他笔下获得生命,与实物不相上下。 阮婕妤就这么一直安静地伴着他。 直到暮落山头,天边铺上红艳粉霞,他才不疾不徐地落下最后一笔。 “画好了。”久不出声的他语气中带着喜悦。 他再次在砚台上醮了些许墨水,轻笔落下画的名。 极漂亮的小楷清晰展现着与画中相呼应的题名——栖秋图。 她想起了他们之前共同完成的那幅画。 它有名字吗?如果有的话,会是什么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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