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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这么巧的事?她推开他。“你别说谎,找知道这就是事实!你不喜欢牡丹,所以就要同大贝勒一样,自动请缨到那么远的地方,不再回北京了!”她第一次对自己最喜欢的主子发脾气。

  “我说不是就不是,你无故对我发什么脾气!”向来柔顺的她竟然对他作出这么可笑的指控,让济傎在莫名其妙之余,胸口更加郁闷。

  “我怕……我怕以后都见不到你,我不要……”牡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害怕他会从此消失在她面前!

  闻言,他怔愣了会儿,这才体会出她是舍不得自己远行。一阵暖意涌上心头,使他的烦躁烟消云散,化为一缕柔情。

  “傻牡丹,跟我来。”他拉她走出房门,回到书房中。

  此处虽名为书房,但里面放满奇珍异宝,都是一些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和道具。

  他先将牡丹安置在坐炕上,接着又找来笔和一碟红色的东西,一脸谨慎地走她。

  “朱砂?”她不解地望着济傎。“你要画画?”但他们刚才不是在说他要到黑龙江的事吗?

  “晋朝张华所编的《博物志》里说,天天喂壁虎吃丹砂,大概吃到七斤,待它遍体通红的时候,把它捣烂,就能制成守宫砂,这些就是我自制的守宫砂。

  他抓拉高牡丹的衣袖,用自身的内力在她手臂的天井穴上,点了一颗色泽极为鲜艳的红痣。

  她浑身发热,感觉他传进体内的内力好像能贯穿她的经络,身体原本的不适也渐渐得以舒缓。

  她觉得很神奇,正想问济傎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他突然将她圈在怀中,眷恋地舔吻着她的颈窝,然后霸道地攫擭她的唇瓣,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

  “你不要胡思乱想,乖乖待在府中等我从黑龙江回来,知道吗?”良久,他终于放开她,低嗄地叮嘱。

  她被吻得头昏脑胀,无法思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有他的再三保证,相他对她傲的温柔举动,她总算放下心来。

  “我很黏人,是不是?”她脸红耳赤,不好意思地咕哝。

  “黏我就没关系。”他将柔弱的她抱得更紧。“刚才我为你亲手点上守宫砂,代表着从此以后你就是属于我的人。这一点殷红无论怎样擦拭或洗涤部不能抹去,只会愈见鲜艳,除非我亲自使它消失……”他突然欲言又止。

  “嗯!我要相贝勒爷在一起,你要等我长大哦!”牡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出她小小的决心。

  济傎凝视她宁晌,捧起她的脸,露出温柔的笑。“好!”

  除了从窗户透进的一丝光线外,小小的柴房内尽是一片黑暗和异味,以及间歇传来的抽泣声。

  牡丹双于被反绑着,纤弱的身体因饥寒和惧怕而不停颤抖。

  济傎离开北京两天后,她就破冯嬷嬷、陈嬷嬷相一些男仆押至此处,任凭她如何哭叫、哀求都没有用。

  他们每天只送来一顿剩饭冶菜,时值深秋,外头已是一片冷肃,她也没有是够的衣服穿……

  牡丹怎么也想不透,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自己手脚一向俐落,从不偷懒犯错,也没有得罪过谁,她为什么被惩罚?!

  贝勃爷,为什么您还不回来?牡丹很想您啊!

  尽管身体受尽磨难,充塞在她脑海里的,却是济傎曾说过的温柔话语。假如没有他,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

  蓦地,柴房的木门被人打了开来,她转头望去,只见福晋由冯嬷嬷搀扶着走进来。

  “福晋!”她惊喜地喊,以为福晋是来救她出去的

  岂料福晋竞只是冶冶地上下打量她,甚至露出嫌憎的表情。她心理下由得窜起——股寒意。

  冯嬷嬷嘴脸难看地讽刺她道:“都把你困在这儿十多天了,你这小丫——头怎么还是这样妖妖娇娇的,难道你真是牡丹精?

  哼!我管你是牡丹精还是狐狸精,人还是认清自己的身分北较好,别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自以为是!”

  “听说你偷了府中的东西拿出去变卖,你可认罪?”福晋看都下看她,一径地把玩着指头说。

  “我没有!福晋,我没有偷东西,也没有自以为是!”

  牡丹心慌意乱地摇头,挣扎着要靠近福晋,向她求情,却被冯嬷嬷大脚一踹,跌到一旁的稻草上。

  “大胆,福晋说有就是有,你还敢否认?”冯嬷嬷一把扯住她的长辫子,她痛得大叫。

  “冤枉啊,牡丹真的没有偷过东西,也不敢欺骗福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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