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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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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页翻下去,每篇都是琐碎的事情,有些他记得,有些他忘了,不管是记得或忘记,他在日记里面看到的,全是她毫不遮掩的爱意。 育箴说过,她爱他是小时候的蠢事情,现在长大,她变聪明懂事,再不做无谓的事情,可是,认真想想,她还是做了,她同意一张对自己毫无益处的合约书,合约结束,她又抢著向长辈说明自己从中得到多少好处,她隐瞒自己和他的关系,只想帮他顺顺利利娶进蓉蓉。 她告诉蓉蓉在麦茶里加入爱情,有没有可能,是她希望蓉蓉对他专心一意,别让他再次否决爱情? 想,再想,他要想清楚自己的心情。 他不嫉妒蓉蓉和Dink,蓉蓉说,那是因为他对她没有爱情,那么他无法忍受一个支持育箴的肩膀,是不是代表他对育箴有爱情? 他不愿意和名正言顺的妻子同房,却乐意和他的契约新娘同床,是否代表他对她们已经有了不同注解? 早些年,他在蓉蓉身边,经常想起育箴的冬瓜麦茶,最近这段日子,他更是无时无刻思念,而和育箴同居的日子,他总在蓉蓉打电话来时,才想起自己太久没主动联系,这是不是代表,蓉蓉和育箴在他心中的天秤早已失衡? 他了解,用比较法测验爱情并不正确,但他在这方面缺乏正确经验。 他爱蓉蓉?不确定了!他爱育箴……问题未成句,光光育箴二字,甜蜜的温馨感觉涨满心间。爱她,似乎不必再花精神确定。 育箴的小弟从门外进来,看见博承拿著育箴的藏宝盒发傻。 他走近,问他:“姊夫,有没有一千块?” 他没改过对博承的称呼,爸爸妈妈念了他几次,他只好笑笑说:“好啦!我去认周蓉蓉当干姊姊,他还是一样当我的姊夫。” 爸爸骂他叛徒,妈妈说他投降敌军,对周蓉蓉,他不得不同情。 “一千块做什么?”他口里问,手已经伸进口袋拿出一千块钱。 “打赌。” “赌什么?” “赌我姊姊的事情。” “赌她什么事?” “赌她爱你。”说著,赌局未分胜负,他已经抽走博承手里的一千块,原因是——谁和他打赌他老姊的事情,都是稳输不赢。 “你怎么知道育箴爱我?” 把钱折一折,小弟把钱收进口袋里,这种外快蛮好赚的。“因为我聪明。” “意思是我是笨蛋?” “我没这么说。” “你有这个意思。” “我们心照不宣不好吗?” “给我几个证据。” “这种事还需要证据?白痴都知道好不好!” “你是要当律师的人,连证据都给不起?你比蓉蓉还差劲,起码她给我好几个理由,说服我,我爱的人是育箴不是她。” “她真给你证据,证明你爱姊不爱她?”看来,他真要去认认干姊姊了。 “她是这么说的。” “好吧,我随便给你几个,第一,在中国,没事女人不会用假结婚来为难自己,除非她真心爱上假老公,希望有朝一日弄假成真;第二,我姊是懒到不行的懒惰虫,要不是太爱一个人,她不会眼巴巴去讨好别人的爸爸妈妈,除非她真心将他们当成自己的父母;第三,懒虫不下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道理要她上班下班当孝媳之余,还天天煮上一壶‘爱情’?” “你也知道爱情的事?” “我们家所有人都知道,知道我姊头壳坏去,爱一个笨蛋爱到忘记自己年华逐渐老去,还坚定心情不愿转移,以为终有一天海枯石烂,她的爱情会浮现清晰。” “为什么你们从来不告诉我这些事情?” “拜托,我姊是有自尊的好不好,何况你们后来相处融洽,我以为你头脑开窍,谁晓得还是顽石一颗,唉……没救……”耸耸肩,这年头真是话不说不明、灯不点不亮的时代吗?亏他以为现代人联想力强、创意丰富呢! “再多告诉我一些有关育箴的爱情好吗?” “姊夫,我拿的是一千块不是一万块好吗?剩下的自己想,恕不奉陪。”摇摇手,他走进家门。 “家门”,呵呵,很快的,他们住这里又要名正言顺罗! 分析组合、拆解重组,他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听过的话,一句句剖析,他百分百确定自己的爱情。 起身,他神情轻松快意,大步,走回屋里,寒风影响不了他的心情,枯叶在他眼里均成诗意,原来呵……这就叫作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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