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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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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孔聿后退,连他自己都无法厘清脸上的潮红是因为羞恼,还是被她挑惹了欲望。 “有本事,在能做到对我不为所动时再来撂狠话!”她忿忿地下榻,拾起散落的衣物开始穿上。 他伤到她了吗?望着她的背影,孔聿发现他竞还是想将她拥进怀里温柔呵护。 “爷,卯时了,您起榻了吗?”门上传来轻敲,有人在外头唤道。 知道是奴仆要来伺候他梳洗,孔聿脸色大变,赶紧抓了丝被裹在腰际下榻。 “你们晚点再来,再一刻、再……算了,不用再来了。”被丝被缠了脚的他顾不得狼狈,慌忙跳到门边大喊,生怕他们没听到会直接推门进来。 外头的奴仆就算满脸疑惑,也没胆子质疑主子。“是。”脚步声渐去渐远。 孔聿总算松了口气,吓出一身冷汗。惨了,他该怎么不被人发现地把她送出去呢?他拧眉苦思,一回头,空无一人的房间为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敞开的窗说明了她的去向。孔聿走到窗边,只见后花园的景致,完全不见伊人踪影。 她离开了,他该觉得卸下心中大石,但横亘心头的却是满满的懊悔与失落。他对她太狠心了,至少他该问问她的居所,问问她现在过得如何…… 这样也好,就这么断了吧,她应该不会再来了,就算他意志不坚想去找她,也无从找起。 他沉窒地叹了口气,将窗户关上。 第八章 当莫子欢踏进家门,一脸怒意的项沛棠正双手环胸地站在前庭等着。 “你跟我过来!”一看到她,他就气冲冲地转身走向大厅。 跩什么跩啊?莫子欢微眯杏眸,非但不觉得害怕,反倒还皱起鼻头暗嗤。怪了,这两年她到底是怎么忍耐过来的? 听到她跟在身后,项沛棠强装出来的冷板表情被哭笑不得取代。 昨晚回房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因为不方便擅闯闺房,所以他要孙沁找她出来问个清楚——果然被他猜着了,个性急得跟什么似的她哪有可能乖乖回房?老早就不见踪影了,而且光用膝盖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 闺女彻夜未归耶,难得有这个机会可以现一现兄长的威风,他当然不能放过,只是……子欢应该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也罢,他过过干瘾也觉得开心。 来到大厅,项沛棠坐在上位,待她坐定后,他清了下喉咙。“嗯、咳,你……你把探花给采了?” “嗯。”莫子欢不很在意地哼了声当作回应。这也值得大费周章地把她叫到厅上? 哇,聿弟明明说他身子很虚,结果还被她辣手摧花?这未免也太惨绝人寰了。项沛棠为自己教导无方感到汗颜。 “你怎么认识孔聿的?”憋了一整夜,他好奇极了。 “路上遇见的。”她言简意赅,脸一板,对他提出警告:“你不准跟他提到我的事,听到没有?” “为什么?你跟他……‘交情’不是很好吗?”都叙旧叙了一整夜了。 莫子欢烦躁地蹙起眉。因为若是孔聿一旦知道她和项沛棠认识,肯定会问他们的关系,然后就会不断地深问下去,最后挖出“天水宫”这个秘密。 “不准说就是了。”她不想再为那段过去多说些什么。 “好,我不说,可你要不要说说你们是怎么在路上遇见的?”她是当事人,不想让人介入他可以配合,但他还是很想知道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刚刚那短短几个丰说了等于没说一样。 “问那么多做什么?”莫子欢眉蹙得更深,突然忆起一事,眼睛放亮。“你跟御医很熟对不对?你去跟他拿增强体力的药方和药材,越珍贵越好!” 项沛棠翻了个白眼。想也知道是要拿去当灌溉探花的肥料,但要利用他又不让他知道事情的始末,这很呕耶! “你至少也得告诉我孔聿是怎么受伤的,御医才好对症下药啊!”他开始旁敲侧击,看能不能多探得一些线索好让他把故事完整拼凑起来。 “他被击了一掌,五脏六腑都给震坏了。”眼前浮现他那时倒地吐血的样子,心瞬间绞拧了起来。莫子欢咬唇,强迫自己将那吓人的画面抹去。不要想!他现在活着,这就好了。 闻言项沛棠开始分析,那时子欢没内力,不可能打伤孔聿,加上子欢这两年的失魂落魄和昨晚那场他扼腕错过的大哭,极有可能是孔聿为她挡下这一掌,而子欢以为他死了。 不说是吧?凭他的聪明才智还是可以串连起来的。项沛棠暗自得意地哼笑。 见他没再说话,莫子欢起身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项沛棠急忙喊住她。孔聿这段日子每天都必须到朝廷各部观摩,真怕她会就这样直接杀进皇宫去。 “做驴打滚。”问问问,什么都要问,他烦不烦啊? “现在太晚了吧?”等她做好,都到她平常的收摊时间了。 “我想做,不行吗?”莫子欢没好气地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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