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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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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大老板的‘热心’。”她没有向不相干者探听他人是非的嗜好。“你要约我妹吃饭?” “对啊,今晚中山堂有一场不错的表演,想约她一起去看。” 富蔷走到富蓣身后: “我不要去啦,每天晚上都和你出去,我都无法做手工。” 富蓣耸肩: “那不重要。反正你快点交个可以结婚的男友才是正事。” “但他又不在可以结婚的名单内。”真是太浪费时间了。老与花心的男人耗,又不能做手工赚钱——虽然与大老板出门绝不会无聊,甚至可以说每一次都很尽兴,但他太花了,想来就乱不是滋味的。 “练习一下也好。”虽然富蓣也不认为大老板是适合的人选,但反正这两人没什么搞头,偶尔约约会,可以省下一顿饭钱,何乐而不为?至少她可以肯定大老板是“花”中君子,会偷个吻,但不会将小红帽拆解吃入腹。 “喂喂,别当我不在场行不行?”他手臂一伸,不一会,小美人已被他揽在身侧,对富蓣道:“给我时间,以及机会,你又怎么肯定我不会是令妹的另一半?” “如果大老板决定食用单一菜色过一生,哪有什么问题?我举双手奉上。” 这是警告吗?还是暗示?他思索玩味着。 不多言,富蓣已拿起皮包: “我先回去了,小蔷,十二点以前记得要回家。” “哦——可是我不想和他去玩呀!”答应之后她才想到要表明自己的意愿。 富蓣笑了笑,有些讽刺道:“我想你的牢头不会放人的,拜了。”“阿姊——”见着毫无姊妹爱的无情人闪入电梯中,富蔷敢怒不敢言地将嘴嘟了个半天高。“走喽,今天吃素食好?”他点了点她嘟唇,惹她忙不迭地缩回双唇抿到嘴巴中。 他笑了,当然明白她何以有此动作。 “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她将大袋子抱在胸前,声音很微弱地抗议。 “OK,走吧!”与他应允所不符合的,他的毛手又搂住她香肩,催促佳人上路了。 “这是什么?”在电梯中,他忍不住拉了拉她的大袋子,不以为她会拎着一大堆用品上下班。 富蔷笑得可得意了: “这是塑胶花的第一个步骤啦。我就知道你会乱拉人吃饭,所以准备好了工具,就不怕不能如期交货了。” 而陈善茗翻白眼后的下一个动作则是将她的大袋子没收,锁在后车厢中,以期维持良好的约会品质。 至于小美人的叫嚣声,则终止在他说要吻她的威胁中。可怜的富小美人,只能敢怒不敢言。 不管是她的阿姊或她的上司,都是十分恶霸的人,至于比较弱势如她者,只好忍辱偷生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歹命嘛! *** 康恕余提早抵达富蓣的小套房,主要是他必须告知中午衍生出来的问题。下工回家匆匆清洗后,他一身清爽地过来。 吃着蛋炒饭的同时,他也娓娓道来他的身世。 英年早逝的父亲,与一个一心想成为上流社会的母亲,错误的投资与虚荣心的猖狂,致使他不断以傲人的成绩去满足母亲百般不得志时唯一可资炫耀的。 也许是太过顺从,养大了母亲的控制欲,她不仅要儿子有好成绩、好成就,也要高攀上富有人家,到时她也会沾了光成为上流社会妇女,可以与一些富太太们平起平坐—— “也许我的孝心并不够,无法坚持到底,入伍当兵时,我便决定往后要为自己而活,过自己真正想过的日子。退伍之后,我没有告知母亲,来到了台中。之中母亲已替我安排一门亲事,是朱雄林的女儿,也是我大学的学妹,但我早已写信告知了朱家,以及与学妹有几次电话联络没有结婚的意愿,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但那位朱茜玛——向来比较爱生事,其他人就明理多了。” 富蓣已吃饱,手痒得一边做手工一边道: “哦,我知道了。但你三、四年来都没有与你妈联络上吗?” “我妹妹会告诉找她的情况。她——呃,很生气。”他笑了笑,也搁下碗,陪她做塑胶花。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这是她比较好奇的。 “努力地赚钱,平淡地过日子,适当的休息生活。”抓了下头,他又道:“但我不大喜欢一成不变的工作方式,所以做很多工作,也以兼差性质为主。” 富蓣挥着手: “没差啦,人各有志。反正赚的钱不论多与少都要充公,至少工作方式是你可以去挑的。” “原本是那样没错,但日后的生活方式必然会有所改变,所以下一阶段的规画就要有一些调整。”他深深凝望她。 “为什么要?” “因为娶妻生子之后,我便不再孑然一身地自己温饱就好。养家是男人的天职。” 他们已经进行到谈论婚嫁了吗?富蓣可没有钝到不明白他所谓的“娶妻生子”一事必然有她参与。来不及装羞含怯,她首先想到的是“进度”问题。 “我们接下来要准备划下句点了吗?”有人恋爱一两个月就够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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