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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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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去问问令男友?”他轻松回应。 “如果我就是不让你带我妹妹走呢?” 他耸肩: “那只好委屈你睡外边了。我们夫妻‘睡觉’时不宜有人参观。” 他——土匪呀!想硬上弓也不是这样的! 好,很好,她富蓣与大老板斗嘴的胜负比例向来各半,代表着皆相同的很会钻营对方的弱点加以应用,如今在气极的情况下,仍能有一丝理智在思考。 “看来今晚没有我小妹在一边陪着,你是睡不着了。听说这是幼年时期习惯抱洋娃娃睡觉者必有的症状。”她出言不怀好意。 “随你怎么说。小蔷,打包好了吗?只要简单的换洗衣物就可以了,其它的明日我带你去买。”他笑得好开怀,认定了这位姻亲已然让步。 “阿姊——”富蔷一颗芳心乱糟糟,不知如何是好。 富蓣看着陈善茗: “请给我们十分钟谈话。” 他点头,转身走出门外,料想富蓣不会做出小人步数,将他锁在外面。毕竟明天上班还得见面。 富蓣坐在床头,依然不敢置信。 “你真的嫁啦?虽然他脱不了强迫的嫌疑,但是不至于令你盲目签下自己的大名,除非你是有点喜爱他的。那时你到底在想什么?那种花心男人耶。” “起先我真的吓呆了,可是我很难去判定这桩速成的婚姻是谁吃亏比较大。” “我同意。”富蓣很公平的应和,惹来小妹的白眼。 富蔷接着又道: “我想我是有点喜欢他的,他——给我的感觉跟你很像,很厉害、很强势,工作能力强、刀子嘴利得吓人,虽然很花心,倒也不令我觉得如何;可能是我不爱他,也可能他的花心让我赚了很多外快的关系。主要是,我被你管习惯了,在面对陈——善茗时也习惯性地服从,不知道是不是移情作用,在签下名字那一刻,我确实是觉得嫁给他应该很不错的。而且我吃了他那么多顿晚饭。” “我不想指责些什么,但你根本还没恋爱,又怎么知道他合不合适?而且我与那家伙才不像!” “没关系啦,反正我现在是他妻子了,算起来真的是他吃亏,他那么有钱,如果以后离婚我想他不会小器的,他像是那种会为了面子付很多赡养费的男人。” 怎么说到这边来了?这小妹是乐观还是悲观?突然间,富蓣发现自己同情陈善茗多了一点。他老婆还没爱上他不打紧,可怜的是已在打算分手后的好处——而,没天良的,居然是她非常有兴趣地参与算计行列。 “OK,很好,我们来算一下你应得的赡养费——” 姊妹俩开开心心地讨论了三分钟,富蓣才想起她邪恶的计谋,攸关于洞房花烛夜的意见。 “小蔷,你确定今夜要与那大色狼上床?”说得可直接明白了。 “我可以拒绝吗?”她小声地问。 开玩笑,连“老婆”的身分都还没适应好,马上就谈上床——太可怕了吧?她还没有那个准备去为任何男人供上自己的全部。 “你当然可以拒绝。我告诉你,如果他要硬上弓就哭给他看,然后告诉他至少要给你半年的时间准备。他那个人虽然好色,但是倒也算得上君子。” “如果他生气怎么办?”生平最怕人凶她了。 “哭呀!哭得山河变色,连万里长城都垮掉了,区区一个男人敢不屈服?” 面授机宜完毕。 陈善茗春风满面地领妻子回家时,依然不解何以富蓣脸上暗藏一抹奸笑与怜悯。 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第九章 事实证明仓卒结婚的后果是一连串的麻烦。 富蓣好心地想给新婚夫妇一段快乐的时光,所以没有立即通知家中的父母说小女儿已被拐跑的事实。然而这对小夫妻依然没福气过太平日的。 休说昨夜必然的欲求不满令大老板火气很旺盛,今日上班到此刻中午时分,大老板皆在电话热线中遭受北部亲友的轰炸;破口大骂的有之,捶心肝的有之,也有一些红粉知己传真来泣血的分手信。 然后富蓣又一个不小心地告知了本大楼的某三姑,黄金单身汉已然死会的事实,霎时,消息以燎原之姿流传了个上上下下,泪水成海直往龙王庙冲去。 半个工作天,绩效为零不打紧,主要是被骚扰得直想抓狂。偏偏外头的人犹兴致勃勃地猜测新娘为何人?只差没有人去做庄吆喝着下注了。 富蓣安静地在一边看好戏,没有参与其中,自然死也不会说明老板夫人正是她那不成材的妹子。 由于大家都很忙,连柜台小姐也闪入讨论人群中插嘴发表意见,所以当王大丰捧着一大束百合花进来时,由于没人通报,他便直接走向富蓣。 “富——小姐,那个富蔷小姐今天没有来上班,我想她会不会回来原公司上班了,所以我来找她,还有送她——一——束——花——”羞怯的男人已满脸通红,益加显得他的大板牙白得晶亮。 “她没有回来上班。我想她也不可能到你那边去上班了。”富蓣颇怜悯地说着。可怜,尚未上场便以阵亡,本来她还希望有这种老实的妹婿哩,哪里知道会让那个花心大少抢婚成功。 “那你可不可以给我她的电话或地址?我有话要对她说。”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富蔷甜甜的声音正由王大丰耳后扬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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