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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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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他了解了。 吃醋。就这么回事。 他笑,很坏很痞的那一种。 “范小姐好朋友,那是说,我吃你的口水没关系喽?”筷子轻点唇畔,意有所指。 她面颊泛红,唾了一口,不理他。 但,也没反驳就是了。 *** “这女人以为她在做什么?”常奇伟不以为然地看着眼前的阵仗。 杨敦日原本低头看着手机上的简讯,闻言倏地一惊,往不远处的厌茶看过去。立即拔腿快步过去。 要命,她又在伸张正义了。站在两个男人中间,而且还是两个像要大打一场的男人中间,她是在找死吗?!为什么她就是不听他的劝呢?要代人出头可以,但一定要先确定可以自保啊!她是把他的话听到膝盖去了吗? 厌茶的大门口,行人纷纷走避,只留下两男两女。其实严格一点来说,应是两男一女的戏码,而范喜言只是个多事的路人甲。 此刻,她忿忿地指着那个一脸凶相流氓样的男人—— “你也讲讲道理。当年是你外遇,逼得她离婚,现下你也跟新夫人风流快活了,凭什么来阻止前妻再缔良缘?你这是哪来的脸皮啊?竟还敢出手要打人呢!”她已经忍耐很久了。 “没你的事,胖女人!给我滚开!”莽男子就是不讲理的神气。“如果她还想看到孩子,最好就给我检点一点,敢和野男人来往,看我不揍死她——”霍地又飞去一拳,目标是前妻的野男人。 那男人长相斯文,也较为瘦削,但面对大汉仍无半丝惧色,将心爱的女子护在身后,一副要拼命的表情,险险格开那粒拳头,并回敬一拳,但也被闪过。 “她受的苦已经够了,从今以后有我在,你别再想欺负她!事实上我们今天就要去法院公证结婚了!” “你敢!臭婊子,给我过来!别忘了孩子在我这里,你不想她出意外吧?嘿嘿嘿——”莽男子邪恶地威胁,乐见前妻惨无血色的脸。但他的得意没有太久,一只扫把正中他脸,并打肿了他的大蒜鼻,流出两管鼻血。 “不中用的男人、坏蛋、下流胚子。只会欺负女人的无赖,台湾的害虫、社会的毒瘤、茅房里的蛆,你跟那个‘土直’的政客一样是女性公敌!”一边打一边骂,一时之间让那男人无招架之力。 “喂!我说你们,要结婚快点儿去,还理这男人做啥?快去快去!” “但、但是——”女子哭道:“他会打孩子,如果我——真的——” 这时莽汉一把推开范喜言的纠打,在眼冒金星时仍下忘挥去一巴掌—— 范喜言腰身蓦地一紧,整个人被抱后退一大步,才躲过那巴掌。她侧脸看过去,喜悦地叫: “啊,你来了?!”她立即向那个妇人招手:“你别担心了,他可以替你找好的律师争取监护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快走,别跟这疯子搅和了。” “是——是吗?”女子颤抖问着。 杨敦日再次将范喜言抱开,抽空拿出一张名片给那女子,以一贯安抚人心的温文微笑道: “敝姓杨,欢迎你们随时找我服务。现在,我想你们还是快走吧!” “但是,他——” “啰嗦,你们走了,他也就没戏唱了,还蘑菇什么?!”常奇伟不爽地挡开莽汉偷袭的拳头。 一双苦情鸳鸯很快地走人。 范喜言站在两个保护她的男人身后叫着: “我刚才已经报警了,你再留着闹事,就等着去警察局喝茶吧!” “喜——言,别说话好吗?”杨敦日感到头疼。对付莽汉不能这样处理的,这只会更激化对方情绪而已。很容易造成自身危险的。 “可是他刚才在店里砸东西啊!桌椅都被砸坏了,他必须赔。”她理直气壮,还有满腹道理要说。 杨敦日拉住她手,摆起笑脸看向那戾气满身的男人—— “先生,您的行为已经是触法行为了,您是知道的吧?对于您自己的家务事,我们并不想插手,但毁损店里桌椅这件事,不妨我们就私了吧,走法院总是麻烦,我想您也是不愿意的,对不对?” 莽汉也算识时务,两个男人可不好对付,虽然他恨不得给那胖女人一顿好打!但现在不行,以后就不知道了—— “什么私了?他妈的,我在处理我老婆的事,她插什么手?砸掉她的店算客气了。那女人就是欠打!” “真是抱歉,她不该多事的,但您这样也不对,不是吗?男女体能上先天有差异——”正想好生化解掉范喜言未来可能遭到的报复,但他的道歉惹来她的怒火,很火大地打断他—— “为什么要抱歉?!这种人渣被警察抓去关最好,省得出来危害世人。今天我就是要他赔,而且还要上法院告他,看他还能不能出来为非作歹!” “臭婊子你说什么?!看我打死你——”莽汉被激得冲过来,一心一意要把范喜言揍个不成人形。女人天生就是欠人打、欠人踹,不然不会乖! 常奇伟狠狠瞪了范喜言一眼,很有默契地与杨敦日迎上前应战。虽然他觉得范喜言欠教训,但没有人有权利对他人使用暴力,所以他得保她安好无恙。不过心中开始想着要不要拆散这一对恋人——为了敦日的生命安全着想。这种情况以后一定会常常上演吧? 三个男人立即陷入混战中。范喜言心急地左看右看,都不见警车踪影。唉!派出所的效率也未免太差了?她可不想看到杨身上有伤。 蓦地,她惊呼—— “他身上有刀!” 情势逆转,莽汉掏出一把水果刀,开始乱挥乱砍起来。她想也没想,抓起地上那片半人高的厌茶压克力招牌就往那男人的背后打去,好大的一个撞击声,打中了那人的后脑勺与肩背,也打掉了他手上的刀。 “啊——”莽汉大吼一声,头晕脑胀地只想落荒而逃,不分东南西北地冲,结果撞到了她。她一时站不住,往大马路跌过去─ “喜言!”杨敦日大叫,立即奔过去要扶起她。 “敦日,小心车——”常奇伟大喝。 紧接着是一串尖锐的煞车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啊——”她被推到人行道上。 “敦日——”常奇伟来不及冲过去拉他。 碰! 五、六辆车撞击在一起,而杨敦日—— 在车祸的中心点。 *** “敦日——敦日——”她颤抖地紧跟在疾行的病床边,医护人员正推着床往手术室跑去。 “走开!别碰他!你只会害死他!”常奇伟大吼。 当手术室大门合上后,常奇伟再也忍不住抓着她往椅子上一丢,指着她叫: “范喜言!如果你消失掉就好了,他就不必受这种苦——”突然,他噎住剩余的咒骂,双目暴凸—— 因为,她真的——真的——消失掉了! 就这么“咻”地不见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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