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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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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口气,镇定了自己,她缓缓的转过身子,面对书房。 她看见了三个男人或坐或站的待在书房里。 她开始打量起他们。 离她最近的男人有一张黑黝而健康的脸庞,让人不禁感到亲切而没有敌意,尤其眼角笑纹显示他是个爱笑的男人,然后她毫不犹豫的移开视线。 她转向第二个坐在椅上的男人,冥思中的他俊美如女子,斯文俊逸的脸庞中流露出忧虑的气质,无可否认的,那是一张足以吸引任何一个女人的脸庞。 只除了她。 她心思有些狂乱的移到靠在窗边的男人。 而后,她只能失神的瞪着他看,移不开视线。 那是一个严肃的男人,这个想法立刻自她心底掠过。深刻的五官、冷漠的气质,精明的眼神组成了一个出色而特别的男人。 在她的恶梦里,他就是她安定的力量。难怪第一眼看见他就有如此熟悉、如此窝心的感觉,像是暖阳般缓缓包围住她似的——- 是的,他就是齐霈阳。她毫不考虑的大声在心底宣布。 这样特殊、英挺俊美的男人除了齐霈阳之外,还会有谁能拥有这些特质呢? 她轻轻眨着泪珠,好开心能亲眼目睹齐霈阳的长相。 早在心里面,她就知道齐霈阳应该是这样的男人。 在同时,她平静的接受另一项事实。 在乍见齐霈阳之际,她的震惊、心荒、雀然的喜悦只为她带来一项她早该明了的认知,只是在初见齐霈阳时,她才愕然发现这项事实。 她爱上了齐霈阳。 早在医院她第一次见到齐霈阳、早在他细心呵护她的时候,她便将整颗心交给他了。 她该喜——抑是忧呢? 一时之间,混乱的思绪让她几乎站不住脚,她闷哼一声。 齐霈阳立刻发现她的存在,一看见她苍白的脸色,他大步走了过去。 “娃娃,你没事吧?”他忙不迭地让她虚弱的身子靠在他身上,无暇顾及心娃是否排斥他。 心娃在他怀里虚弱的摇晃着头。 如果时间能停留一辈子该有多好,她有些沮丧的想道,可惜齐霈阳只当她是异姓妹妹。 顾行云和风鹏也跟着过来。“娃娃,这几个月你过得还好吧?” “我很好。”她言不由衷的说。 顾行云注意到在齐霈阳怀里的心娃有些尴尬,微笑:“娃娃,不介意我们这么久没来看你吧?” “当然不。”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们。是霈阳认为你目前不宜见客,所以只好拒绝我们拜访。”顾行云幽默的补上一句:“我个人倒不以为我们对你而言,只是一个陌生的拜访者。” 齐霈阳瞪顾行一眼。不明白平日他这个二弟沉默寡言,今天倒说了一堆无聊话。 “娃娃,这些日子你可曾想起什么了吗?”风鹏关心道。 心娃只是摇着头。 “娃娃,纱布呢?”齐霈阳注意到心娃闭着眼睛,却没有缠上纱布。 “我丢了。”她轻声说。 “为什么?” 因为我不再需要,她想道。 但她仍然编派了另一个理由:“我想让眼睛透透气,老蒙着纱布反而不太舒服。”她把脸深深埋进齐霈阳的怀里,好眷恋他温暖的怀抱。 “你眼睛不舒服?”齐霈阳开始紧张起来。前几天医生不是告诉他,娃娃的眼睛应该快复明了吗? 她一径地摇着头,“我很好,你放心。” “从小到大,只要你一点小病小痛,霈阳就开始紧张得像老妈子一样。”行云又开口了。 “真的吗?霈阳哥。”心娃有些开心。 瞪了行云一眼,齐霈阳紧闭着嘴不吭声。 行云轻笑起声。 风鹏不解的望着眼前的两个男人。“这里刚发生什么幽默笑话,可不可以让我分享一下?”他期盼的问。 “风鹏向来后知后觉。”行云微笑。 “今天你的心情好得出奇。”齐霈阳盯着行云,说道。 他隐约的感到行云似乎发现了什么重大事情。 也许是发现了他的心境?齐霈阳摇头,不可能。他齐霈阳岂是如此容易让人看透的男人!何况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的感受,行云怎能一眼就看出呢? 但他忘了顾行云是兄弟之中最敏感的一个。 行云只是笑笑。“我只是很高兴能见到娃娃安然无恙,也许寄放在我那里的毛毛可以看看它的主人,它很想念娃娃。” “毛毛?”心娃抬起头。 “你的狗,是一只牧羊犬。五年前,你开始养它,而这几年来你与它简直形影不离。”齐霈阳柔声回答。 她努力地想了想,摇摇头。“我记不得了——” “如果你记得那只趾高气扬的畜性,那就不叫失忆了。”风鹏扬起眉,双臂环胸。“霈阳,其实我和行云来齐家是另有目的。” “我以为你们是来探望我的。” “我们当然是来探望你的。”行云一直保持微笑:“事实上,我希望把你接去我那里小住一段日子。” “当然我也算在内。等你厌倦行云那个可以闷死人的地方时,你也可以住我那里。”风鹏补充,他要表现出做哥哥的关心。 心娃惊慌起来,倏地睁开眼睛,正对上齐霈阳的黑色眼眸。“霈阳哥,这是你的主意吗?” 怔了怔,齐霈阳着迷于那双深邃而迷人的半月型眼眸,那是他这几个月来朝思暮想的爱笑眼眸。在短暂的剎那,他几乎以为心娃眼睛已经复明。 出于直觉,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灵活醉人的眼珠仍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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