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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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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什么用?” 这时,三思不禁问:“你怎么知道?” “三作恒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三思气结。“我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吗?” “咄,你未嫁,他未婚,有什么关系,你何必太紧张?” “我的名誉呢?” “女孩子有点艳名才好。” “什么,你觉得无所谓?” “当然不,小事耳。” “我已决定发律师信。” “那自然,可是,不必脸红耳赤地到处喊怨。” 三思静下来。“多谢师傅忠告。” “否则,怎么配做你师傅。” 三思站起来。“我出去了,一大堆功课要赶。” “对了,还有一事。” 三思又站停。 “那王作恒,也是我朋友。” “是吗?”必有下文。 “他找过电话给我,叫我向你道歉。” 噫,此人好风度,倒是小觑了他。 “他说,他绝不罢休,会与造谣者周旋到底。” 三思点点头。 回到办公室,秘书说:“吕小姐,有人送花来。” 一看,是一大篮白色香花,难得的是,全部种在小小盆中,有根,可以养活,七、八只小盆全部又再放在一只大花篮里,美不胜收。 “谁送来的?” “一位王作恒先生。” 他知道她喜欢白色的花?难道,他也有她的资料? “啊!有卡片吗?” “只有署名,没有字句。” 三思才想说什么,陈元之的电话到了。 “三思,我母亲说,今晚请你过来一趟,亲口解释一下,你与王作恒之间的事。” 三思忽然起了反应。“今晚我一早有约,不能取消。” “三思,母亲很烦恼。” 三思不禁暗暗好笑。唏,王作恒又不会追求她,她烦来作甚。 “你还是来一趟的好。” 三思沉默,她从不解释,信就信,不信拉倒。 “三思,给我一点面子。” 三思说:“下午三时,我有二十分钟时间。” “好,到我公司来。”陈元之松口气。 “到时见。” “三思,如果我不重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会烦你。” 三思苦笑,陈元之打算继承家族生意,自然要讨好父母。 三思一到陈氏大厦就知道她不该来,四周围的人都以好奇的目光注视她。 陈老太太一早在等她,所谓老太太,不过五十多岁,衣着时鬃,化妆亮丽,人未老,心却老,她板着面孔,一见三思,便皱上眉头。 三思不语,可是倔强神气在目光中透露出来:我又没犯天条。 陈老太太一开口便说:“三思,陈家是望族。” 三思笑了。 这话应由别人来说才是,怎可自家自吹自擂。 “这王作恒与你,到底什么关系?” 陈元之在一旁说:“妈,三思不认识他,纯属谣言。” 陈老太太不信。“无风不起浪,无火不成烟。” 她一直不喜欢这个女孩子,不历虽好,人虽能干,可是没有家世,将来,陈家借不到力。 当下,她厉害声问:“你可打算登报澄清?” 三思反问:“澄清什么?” “让我们陈家向众亲友交代,你是清白的呀!” 三思一听,气得抓起手袋就走。 陈元之想追上去,被母亲叫住。 “元之,大昌行说,那辆法拉利到了,我正好同你去看看。” 陈元之一犹疑,三思已经去远了。 三思气得胃痛,服了药,还要死挺着开会。 待一天结束,她照照镜子,不由得叹口气说:“老了十年。” 那一晚,她比什么时候都寂寞,她等陈元之的电话一直等到深夜。 电话铃一声投响,一年多感情,竞如此经不起考验。 第二天上班之际,脸色特别憔悴。 老板十分体贴她,不叫她出外开会。 “绯闻中女主角,还是避避锋头的好。” 三思坐在办公室内发呆。 秘书进来说:“一位王作恒先生的电话。” 三思连忙说:“我不在。” 秘书笑笑。“不太好吧!” 她说得对,他也是受害人,不知大大方方听听人家想说什么。 三思取起听筒。“是王先生吗?” 对方称她吕小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三思也同他说起文言文来。“请问有何贵干?” “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吗?” “王先生你才宏势厚,可恨恨地告他们。” “这固然由我负责,可是,目前,你可需要澄清谣言?” “你打算怎样做?” “登报、招待记者。” 三思沉默一会儿“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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