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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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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征集的军队被打垮了，但是帝国朝廷的决心毫不动摇，再一次征集兵员兼程驰援阿尔文齐。1797年1月7日老元帅手下又有了6万人，同拿破仑相比，数量又大占优势，他再次指望救出维尔姆泽并攻占伦巴第。 这时期波拿巴极力争取意大利人的好感。特别重要的是，他们真的把他看作本国同胞而非法国人，认为他们美妙的意大利语就是他的母语，他懂得他们的礼仪和文学，甚至对他趁胜大事劫掠也当做是他对他们的艺术评价高的表现。 这时阿尔文齐的准备工作也在迅速展开。奥地利人惟恐见到攻占意大利的将军兵临维也纳城下，已大大激发了他们自己的热忱，到处组成志愿军开赴前线。 英武的提罗耳农民已经表现过他们的热忱，阿尔文齐虽然屡遭挫败，农民还是踊跃投到他的旗帜下。拿破仑宣布，凡是武装的提罗耳人，一抓住就当作盗匪处决。阿尔文齐答复：每杀一个农民，他就吊死一个法军战俘作为报复。波拿巴回答说：这种恐吓一经执行，他一定立即绞死在他掌握中的阿尔文齐的亲侄子。几经深思熟虑之后，彼此间凶相毕露的恫吓还是收敛了，双方将领都打算按照旧有规则继续作战。 普罗韦拉发现自己陷入法军重围，同阿尔文齐完全隔绝了。1月16日他率领5000士兵放下武器。 溃散在阿迪杰河到布兰塔河一带的奥军零星部队也照此办理。勇敢的维尔姆泽至此粮秣已尽，终于不得不提出投降。 2月2日维尔姆泽率守军开出曼图亚。这位年迈的主将即将缴出佩剑时，发现只有塞律里埃在场准备受剑。这是拿破仑的宽容大度，不愿当场目睹这位杰出的老将受辱。这是他平生事迹中最感人的特色之一。 而督政府责成他的是迥然相异的做法。他根本不理会他们的旨意，上报说：“对奥军提出的条款，我私自以为，既对得起勇敢而又可敬的人，也无损于法兰西共和国的尊严。” 继阿尔文齐的彻底溃败，普罗韦拉和维尔姆泽先后投降，整个伦巴第落入拿破仑之手。至此，他可以腾出手来报复他隐忍至今的教皇的敌对举动了。梵蒂冈教廷获知奥地利全军覆没，所向无敌的战胜者向南进军，教皇军队采取了若干措施保卫圣座的领土。维克多将军率领法军和伦巴第军各4000名经伊莫拉前进。人数约略相当、教皇部队在伊莫拉镇前的谢尼奥河上扎营。手捧基督受难像的教皇部队在伊莫拉镇前的谢尼奥河上扎营。手捧基督受难像的教士奔忙阵间，鼓励将士为祖国为信仰而奋勇战斗。法将行动神速，派骑兵在上游一二里格处渡河，再以步兵迎面渡过谢尼奥河冲锋。教皇军队多半是新兵，没有抵抗多久便仓皇败退。法恩扎在拼刺中被攻占，科利率领3000多人缴械，坚固的安科纳镇被占领。2月10日法军开入罗烈托，把那个宗教圣地仅有的财宝洗劫一空，最贵重的珍品早已装运罗马保管。然后维克多从安纳转而向西进发，意在同经由佩鲁贾进入教皇领地的另一路法军会师。 这回法军的推进使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教皇别无指望，只得投降。新近当兵的农民在各处抛掉武器，三五成地群逃回本村。 波拿巴的行为可说是理智健全的，这是他一再成功的根本基础。5月19日傍晚，好运轮到他了。一阵强烈的飓风把英舰刮离海岸，有些舰只受创甚重。 法军司令下令全军火速登船。最末一名士兵登上船以后，太阳升起在这支强大陆海军的上空。士兵们高兴地称之为“拿破仑的太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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