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赤川次郎 > 百年杀人重演 | 上页 下页 | |
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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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问的是同样的问题,回答的人也烦死了。” “说的也是。还有TV、舞蹈练习、试片招待、商议令人头晕的紧密日程。对了,‘试片招待’,是指哪儿的试片招待? 我叹一口气,边说“你竟没搞错,了不起”,边把记事簿还给她。 “工作嘛。”英子微笑。 这时有人走过来,站在我们位子旁边。 “噢,木村。”英子抬起头来。“你怎知道我在这儿?” 凯塞琳的经理人木村,跟上次在医院病房打盹时一比,看起来潇洒多了。他瘦了许多,满眼红丝,虽不至于像疯狗,不过的确憔悴了不少。 “你有什么企图?”他用吃人的表情说。 “木村——” “我就觉得有古怪。趁我睡着期间,把凯塞琳从医院带走的是你吧!” “木村,你在胡说什么?” “这女的是谁?是不是看中了凯塞琳的某间制作公司的密探?” 密探是很古老的名词了,我觉得滑稽。 “木村,你是不是发疯了?我为什么把凯塞琳——” “你们为什么在这种地方偷偷摸摸的见面?不是很可疑吗?” 在酒店的茶座见面,通常不能说是“偷偷摸摸”吧! “英子小姐。我走啦。”我站起来。 “对不起,麻烦了你。” “哪里,再联络啦。” 我迈步时,木村追上来,伸手搭住我的肩膀。 “且慢。” “噢,多谢啦。”我把发票让他握在手里。“请你拨出经费结帐如何?” 木村握住发票呆立在那儿。我斜眼瞄他一眼,快步走出茶座。 出到大堂的走廊时,忽然传来吧喀吧咯的脚步声。 “等一下!”又是木村。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付钱了——把凯塞琳还给我!” “多谢请客。我不知道凯塞琳的事呀!” “求求你,我快被革职了!” “你知道吗?”说到这里,我隔着木村的肩膀,看到达尔坦尼安笑眯眯的脸。 “不行!” 说时已太迟了。 飓、飓、飓,有东西划过的声音。 “来,走吧!”达尔坦尼安催促我悦。 “可是……” “他没有生命危险的。” “是吗?”我踌躇一下,想到在这种时候没法子了,于是迈步走。 “等等——” 木村正要开步走时,长裤唰地掉下,搭住脚踩,木村咚一声往前仆倒。 路过的女孩发出嘻嘻的尖笑声。 “好可怜。”我边走下酒店地库边说。“他受的精神冲击一定很大。” “本来想替他的头顶开个天窗的,后来打消了念头。” 达尔坦尼安说。 “没什么好自夸的。”我苦笑不已。 “待会想去哪儿?” “我想见见那个跟被杀的三原讶子住在一起的过京子。我见过她一次,但她不肯相信我,这次应该没问题了。虽然已经太迟了。” “三原是第一号牺牲者吧!” “在第二号出现以前,必须找到积克,可是——”我蓦地停下来。 “怎么啦?” “我觉得刚才好像看到什么吸引我的东西。” “怎么说?” “不清楚——也许遇见什么人吧!” “不认识?” “也许对方也不认识我,不过肯定——” 我转过身来。 这里是地下商店街,行人很少。 “你想怎样?” “回头再走走看。” 某种非搞清楚不死心的不愉快心情。 我们回到刚才定下来的楼梯处,从那里开始再走。 大街的左右两边是精致的橱窗。 邻近酒店的关系,全是适合外国人的相机店、音响店、书店、导游指南、药局…… 我倏地停下来,我知道了! 我慌忙回到导游指南前面,注视那里贴出来的一张海报:〈牧邦江钢琴演奏会〉。 海报上面,斜斜地贴了一张“中止公演”的纸条。 “呃!”达尔坦尼安走过来说。“这不是那位钢琴专家么?” “身份终于揭晓了。”我详看那名面对钢琴的女性侧脸。“为何至今不知道她是谁?” “警察大概对钢琴不太感兴趣吧!” “尽管如此……” 我把主办的音乐事务所名称和电话号码记下来。 奇怪得很,像这样有资格贴海报的钢琴家失踪了,为何事务所不报箐? 如果报警了,新闻媒介当然会报导才是。 “看来另有内情。”我说。“还是改变行程,到这间音乐事务所看看好了。” “到底有什么事?”绷着脸说话的是牧邦江的经理人,五十岁左右。一见就知道是出不了头的类型。 “我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我说。 年轻的关系,冒充学生也很方便。 “突然打搅,对不起。” 这间事务所没有所谓的会客室,在乱七八糟的办公室一角,随便摆着完全变了色的沙发和小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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