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赤川次郎 > 奇异箱 | 上页 下页 | |
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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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多了。再吃会胖哦。” “好吧——等一下!” 石津奔向摆满食物的桌子,拿了两只碟子,盛满食物,两手捧着走过来。 片山苦笑着环视四周。“福尔摩斯呢?是不是吃得太多,饱得躺着不动?” “喵。”好像在说“你说什么呀!”似的声音。它在进屋的门前好端端地等着。 “是它在等得不耐烦了。”晴美笑说。 ——走进客厅后,外面的风突然静下来。 “请坐。”桐永治子说。“先夫被杀时的情形,你们听说了吗?” “还没有。”晴美回答。“据说还不清楚是否是被杀的……” “嗯。确实,先夫的心脏很弱,但不至于生病。只是非常胆小,在某种意义上是‘心脏不好’吧。” “你说箱子杀人。”片山说。“那是指重重的箱子打中头部致死的意思吗?” “不,那只是个很轻的箱子。真的很轻——在先夫的尸体前只有那个箱子,所以我不认为是它以外的东西杀了先夫。” “那么,是箱子里面的东西……” “箱子是空的。” “真的?” “不错。那是个普通的空箱子——不过,只有它有可能杀了先夫。所以我说是‘箱子杀人’。”治子说。 2 “你们在谈什么?” 不知何时,门开了,进来一个头顶微秃的中年人。 他穿着高级的粗呢西装,予人某种不健康的印象。 “噢,我来介绍。”治子说。“舍弟哲次。” “警视厅搜查第一科的片山。”片山鞠躬。 “哦!那位警司先生今年有第二代继承人啦。”哲次笑了。 “不是第二代。”治子说。“当时的侦察负责人都来了。只是那位栗原先生累了,由这位片山先生代替而已。” “这派对到底会持续几年呢?哎,加油吧。”哲次说。 “什么‘几年’?难道每年都有?” “派对是每年都一定开的,在先夫被杀的这一天。” “为何这样做?”片山问。 “呀,好可爱的猫。”治子不答他,一把抱起靠在她脚畔的福尔摩斯,放在大腿上。福尔摩斯蛮惬意地蜷成一团——喂,你也要好好地听她说吧,片山在心中喊。 “我邀了各方人士前来参加派对。”治子抚着福尔摩斯光滑的毛说,“犯罪学专家、推理小说作家、退休探员……为了请大家替我想想有关先夫的死因。不过,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给我明确的答案。” “原来如此。”片山点着头,心里觉得有某种奇异的不协调感。 片山也不清楚那种感觉从哪儿来。 “那么,栗原先生每年都来?”晴美问。 “是的。他是当时承办这件事的负责人之一嘛。琐碎的事可能记不得,大致的情形他是知道的。” “可是,到目前为止,谁也找不出正确的答案。”哲次说。“事实上,我也期待早日解开谜团,另一方面又觉得有点惋惜。明白吗?就像尼斯湖的水怪之谜一样。存在不存在?因为不解,这才有神秘的魅力。一旦解开了,就不好玩了。” “哲次真是。”治子瞪弟弟一眼。“对不起。他每次都是这样的。” “游手好闲嘛。”哲次笑了。 “他从来没做过事的。” “人家听了,大概很羡慕吧?”哲次摇摇头。“其实我觉得,有事做的人活得更轻松。我经常受到良心苛责的,但又没事做,更加一天到晚想着那件事了。” “别说了。”治子稍微严厉地说。“你真是个不分轻重的人。” “你其它的家人……” “家母在三年前去世——她也在期望找到答案,结果还是不行。” “你有个姐姐?”晴美说。 “嗯。她叫正子。不过,现在已经不在家了。” “怎么说……” “她去了流浪。”哲次说。 “流浪?” “是的。她说无法忍受再在这个家待着。当然她带着很多钱。” 那样的旅行不叫作“流浪”吧。片山想。换作是我,我也想流浪啦。 “有时她会回来的。”治子说。“不过,开这个派对时,她一定不在家。” “为什么?” “家姐本来就不喜欢外子。因此,她说她不想见到我一直拘泥于他的死亡真相。” 片山点点头——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有钱人总有一些地方怪里怪气的。 是因怪里怪气才变得有钱,还是因有钱才变得怪里怪气? “总之,请把事件的全貌详细告诉我们吧。”片山说。 治子当然没察觉到,在她腿上彷佛睡着了的福尔摩斯的耳朵在微动。 是否在向片山发出讯号说:我在听着? “廿年前的今天,事件发生了。”治子用平稳的语调说。“其实并不清楚先夫是否死于今日,总之是在这两天内死去的。” “两天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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