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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是的,庭上。”

  “请回答问题。”

  “嗯……”雷辛说。“她问我是否能够——嗯,是否能够保持缄默,绝口不提那些和我同在该汽车旅馆内的人们之姓名;我只要表现得彷佛有所隐瞒就行——不要透露出那些成员是谁。”

  “那你怎么回答?”

  “嗯……我告诉她没问题,我会照做的。”

  此时,梅森有点轻蔑似地说:“你就是基于这个理由,要声称她教唆你作伪证吗?”

  “是的。”伯格大声说道。

  梅森微笑着说:“她并没有叫他作任何伪证。”

  “我认为她有。”伯格说。

  “请两造停止讨论,”法官裁示。“伯格先生!请继续发问。”

  “没有问题了。”

  “梅森先生,还有其它反讯问吗?”

  梅森微笑着说:“是的,庭上。雷辛先生,卡洛·柏班克是否曾经叫你说出不实在的证词?”

  “嗯……没有。”

  “她曾叫你做任何虚假的陈述吗?”

  “嗯……她只是叫我保持缄默。”

  “的确,她要你保持沉默,但她并没有叫你在作证的场合中不要发表真实的陈述,对吗?”

  “嗯……是的。”

  “只是保持沉默,是不是?”

  “是的。”

  “不要泄露和你同在旅馆房间里的那些人的姓名,对吗?”

  “不错。”

  “她是不是明确地要求你向外界表示她父亲不在那里呢?”

  “哦,不!”

  “然而,依你之见,那些人当中应该包括了她父亲,对吗?”

  “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嗯……她要我拒绝透露当时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的身分——对整件事尽可能地保持隐密。”

  “要你拒绝说她父亲也在那里,是吗?”

  “拒绝提起任何在场者的名字。”

  “不要说她父亲也在那里,对吗?”

  “嗯……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到时必须拒绝透露任何名字——一个也不能说。”

  “就是要你坚决不说她父亲当时在那里,是吗?”

  “是的。”

  “没有问题了。谢谢你,雷辛先生。”

  梅森带着胜利的笑容,看着检察官,说道:“如果那样叫唆使他人作伪证的话,我也只有欣然接受了。”

  J·C·雷辛离开证人席。

  “这显然是被告卡洛·柏班克企图为她父亲制造某一种虚构的不在场证明。”检察官大声说道。

  “证人并没有说,卡洛叫他声称她父亲当时在场。除非你宣誓某人的确在那里,否则你不能证实一个不在场证明是假的。她只是请他拒绝透露她父亲当时在那里。”

  “嗯……即使如此,她的目的还是要我们假定她父亲当时是在场的。”

  “不管一个人想要让地检署有什么样的假设,”梅森说。“那纯粹是个人私下的问题,根本就与唆使作伪证大相径庭。”

  “我不想跟你争论,”伯格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现在,我要再传唤崔格组长出庭作证,恳请庭上核准;先前我只是借着他的证词证明犯罪事实的成立。”

  “好的。”法官裁示。

  崔格回到证人席上。

  伯格问道:“星期六——也就是佛瑞得的尸体被发现的那一天——你跟卡洛·柏班克谈过话吗?”

  “是的。”

  “在什么地方谈的?”

  “在一家位于洛杉矶和卡拉巴萨斯之间的餐厅,叫做‘多博小屋’。”

  “当时还有谁在场?”

  “被告之一——罗杰,柏班克先生,以及洛城警局的乔治·亚孟。”

  “当时,你们说了什么?”

  “被告卡洛·柏班克说,她父亲参加了一个政治聚会;又说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不应再尝试隐瞒那次的会议,而应该告诉我们那时他在哪里,以及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否说,会议是在冲浪与艳阳汽车旅馆里举行的?”

  “嗯……”崔格说。“她暗示了。”

  “你能回忆一下她当时说的话吗?”

  “抱歉,我想不起来了。当时我比较注意罗杰·柏班克。”

  “那么,关于上述那一点,罗杰·柏班克有没有说什么?”

  “他把手放进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那是开启冲浪与艳阳汽车旅馆第十四号房的钥匙。”

  “他是否告诉你,他在那里待过?”

  “嗯……他的确暗示,自己曾在那儿待过。”

  梅森宣告说:“那句话是证人所下的结论;因此,应该被删除才对。”

  “我也这么认为,”法官裁示。“这名证人是个警官,应该能够清楚地判断出被告所说的话。”

  “嗯……”崔格微笑着说。“他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一把那家汽车旅馆十四号房的钥匙,然后再将那把钥匙交给我。”

  “被告罗杰·柏班克后来是不是陪你到冲浪与艳阳汽车旅馆去,并且在那里辨认出一把属于他的刮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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