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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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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的对不对?!留声机果然就在你手上。”米子芙高兴的大叫,顶开阙天笙,抢先站在梅若颖面前,“把它借给我,我母亲是一个灵媒,耳濡目染下我对这东西很有感觉,留声机里躲着一个叫荷米丝的灵体,我想要研究她,拜托你把留声机借给我好不好?” “不行,那是属于我们家族的东西,理所当然要归还给我们,怎么可以借你这怪力乱神的女人去做什么灵体研究!”阙天笙将这不切实际的神棍拎开。 “不管,梅小姐,借给我啦!我可是一路从爱尔兰追到台湾来,花了不少心力才打听到苏剑令先生的下落,偏偏又辗转得知说留声机被转送给人,害我又多浪费了好一阵宝贵时间,拜托,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款,借我啦!” “呃……”这女孩也知道荷米丝? “米子芙,那些线索都是我透过朋友找的,你少在这边吵了,我警告你,那是我们家族的东西,你休想霸占。” 当场两个人就吵了起来,梅若颖见机不可失,赶紧招了一辆计程车,趁着两人没留意,火速离开,至于她的橱窗散步,只好暂时被搁弃了。 回到招待所,她冲进房间,狠狠的甩上门,心惊胆战的猛喘气。 “怎么了?” “啊!”倏的一惊,看清楚后随即才又放松,“荷米丝,我差点被你吓死。” “怎么了?瞧你脸色发白,天要塌下来了吗?还是苏剑令又对你做了什么?”荷米丝不以为意的揶揄她。 荷米丝不知从什么细节知道她和苏剑令的亲密,梅若颖脸色霞红的睨她一眼,“才不是,是有麻烦找上门了。” “什么麻烦?”悠哉乐天的荷米丝不认为现在还有什么事,会比那个玉髓手镯还叫人觉得头疼的。 “刚刚我离开实验室后,有一男一女找上我,一个说留声机是他家的东西,要我归还,另一个则吵着要我把留声机借给她,因为她说她要研究你。” “啥,不会吧?”一定又是阙天笙跟米子芙那两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该死!”荷米丝一惊,赶忙躲回留声机里,只从嘲叭探出一颗头,“那你怎么说?” “我当然推说不知道啊!你叮嘱过要我别跟其他人说我见过你的,我哪敢还胡乱说。” “千万别答应,绝对要抵死否认,万一被那个可怕的人逮住了,不知道她会怎么对我呢!”荷米丝很担心。 许多打着旗帜说要研究灵体的学者都很变态,因为他们根本不是真的想要研究,而是把折磨他们这些灵体当做乐趣,想要看看他们有啥能耐,进而控制他们,总之她绝对不能落入他们两人手中。 “可是他们知道我每天都会到实验室,这可怎么办?” “这几天你不可以落单,一定要跟其他人一起行动,让他们无从下手,过几天就是月圆了,我会努力找回自己的法力,然后用遗忘咒牵绊他们,不过在这之前,你一定得要帮我,若颖!” “真的可以吗?” “不行也得行,总之别再让他们有机会接近你。” “喔,我知道了。” 荷米丝大口大口的喘气,当务之急是她得想办法恢复法力,然后对这两个意图不明的家伙施个遗忘咒,让他们暂时遗忘寻找留声机这件事。她于是回到留声机里,静心下来思考她的保命大计。 已过下班时间,苏剑令还被困在苏禾集团文教基金会他的私人办公室里。 赶鸭子上架的被迫参与基金会的执行运作,此际,他端坐在办公桌前,西装领带被他嫌弃的甩在一旁,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他凝着双眉看着文件。 继上次从会议中落跑,接着又让团员们自由行动,还假公济私的带着女友去约会,他的不按脾理出牌、极恶名声,已经让严谨规矩的父亲非常恼火,是以现在父亲大人严格下令集团各大楼守卫,非到正常下班时间,任何一扇门绝对不轻易对他苏二少放行,连外出开会都还要有开会证明,害他好几天不能去找梅若颖。 “妈的,这是什么鬼规定,都已经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鸟禁足令,真是他妈的可恶——”终于坐不住的苏剑令暴躁的起身来回踅走,心情很是浮动。 眼见半个月的时间就要画上句点,明天一早,所有的古书修缮团团员就要起程返回德国,他想把握每一分每一秒,好跟若颖多相处一会,可是偏偏不行,荒唐禁足令是原因之一,其二则是他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逃离,是以在顺利行动前,他绝对不可以打草惊蛇。 该死的难熬,但为了能顺利逃到德国去,他只有忍耐了。 桌上电话闪烁着内线灯号,他暴躁的伸出手指一按,助理干练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少,德国柏林的古书修缮中心的电话。” 苏剑令一屁股坐回皮椅上,将双手往胸前一盘,不甚耐烦的说:“把电话转进来。” “你好,我是菲尔克德教授,”一道低缓老迈的声音传来。 他压抑下满腔的烦躁,“教授你好,很高兴接到你的来电,明天团员们就要返回德国,非常谢谢教授这一次的鼎力相助。另外,关于柏林修缮中心即将派遣长驻专家来台的事宜,不晓得有什么可以为教授效劳的地方,我们一定会尽快为教授处理妥当。” “苏先生,关于这件事情,我实在很抱歉,今天打这通电话就是要通知你,原本预定要派到台湾长驻的修缮人员,下个礼拜没有办法前往台湾了。” 不能来!那不就要开天窗了? 苏剑令整个人往前略倾了些许角度,“教授,冒昧请问,柏林方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是这样的,亚德琳最近身体不适,已经住院多日,尽管她个人意愿很高,但是医生认为她不适合远行,所以我看台湾之行她是没办法去了,由于柏林这边又临时找不到适当人选,我想是不是从目前停留台湾的修缮人员中挑选一名,接替亚德琳的工作?”菲尔克德教授很抱歉的说:“我知道事出突然,但是亚德琳的病情确实不乐观,只好恳请苏先生多包涵。” 要从目前在台湾的修缮人员中挑选一名,来接替亚德琳的工作?私心作祟的苏剑令萌生一个念头,忍不住就要欢呼起来。 “苏先生,有什么难处吗?你是否对他们担任长驻领导的能力有所质疑?” 他方才的委靡顿时烟消云散,“不,不是这样的,菲尔克德教授,我只是在想,如果由梅若颖来接替这个职缺,不晓得教授意思如何?” “梅若颖啊!呵呵,她是个认真又心细的女孩,同时会说流利的德文跟中文,而且又是台湾人,的确是再适合也不过了,当初我有考虑过由她来担任长驻人员,但是她还有个父亲目前住在柏林,若要她长留在台湾,我想你得征询过她的意见再作决定。” “这是当然,既然教授也认同她的能力,我会探询她的意愿再跟教授联系,另外也请教授转告亚德琳小姐,请她安心养病,代我向她问候致意。” 挂上电话后,苏剑令近日的苦恼顿时烟消云散,前一秒钟他还在为了修缮团即将归返德国而懊恼,这下柏林方面的人选出了岔,正好给他一个机会留下若颖。 他双手交握放置在桌面上,聚精会神的深思着,随即他咧开笑容,露出得逞的模样。 这厢,招待所的八角大厅里,梅若颖懊恼的窝坐在沙发上,包包里的东西全数被她倒在地上。 “惨了,我的护照真的不见了啦!”她担心得不知所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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