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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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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问着,“你又吻我了,你为什么吻我?上一次你也这样吻我。”语调里带着一点傻气。 冷春晓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不要晃,回答我,”她伸手想要固定面前的他的脸。 他接握着她的手,和缓了刚硬的脸部线条,“……喜欢,因为喜欢你。” 眼神迷蒙的,她漾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我也喜欢你。”说完,她迅雷不及掩耳的把唇兜上了他,强索着再一次的缠绵。 他发出一声闷哼,随即更为放肆的吻她,更为大胆的挑逗她的舌,两人纠缠勾引,双双跌在床上,她傻呼呼的笑着,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他目光如火,紧紧追逐着她。 他热切的吻她的眉眼,吻她的脸颈,每一回都是亲昵又怜爱,他们那年轻的感情是如此澎湃,好像一瞬间就会把两人吞噬。 她迷迷蒙蒙的,似睡似醒,连一点抗拒都没有,娇憨得像孩子。 好几次,他都以为她是他命中的衰神,专门带赛的,因为打从她来了之后,他越来越常打输架,越来越常被仇家埋伏攻击,越来越常开口说话大声笑,这实在严重损及他身为东港小霸王的威名。 可是,如果这是代价,他甘愿,就算要他舍弃富裕的家庭他也甘之如饴啊! 须臾,躺在身下的她一点回应都没有,他停下亲吻看着她,她缩在他怀里噘着嘴巴睡去,拧拧她的脸,他又笑了。 这是爱情吗?雪珊跟春晓,多希望他们能像母亲最爱的筝曲——雪山春晓那样琴瑟和鸣,因为他喜欢这个女孩,想要永远跟她在一起。 小心的躺在她身侧,看着她的睡容哼着记忆中的曲子,一夜好眠,心踏实。 然而他绝对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恭雪珊为了他的手搁在她的臀上而连生他好几天的气,差点就把他列入色狼之流,为此,他整整抗辩了一周。 拜托,一开始是她觊觎他的美色,怎么说他是色狼!女人喔…… 偶然被隔壁班同学看到他的重型机车上载着她,学校里大伙儿更是绘声绘影的说着他们的恋情,一对儿?这说法他喜欢,反正雪珊注定就是跟春晓在一起的,要不怎么会有那首曲子的存在? “恭雪珊,你门怎么没锁?”停好机车,冷春晓人都还没走进屋去,声音已经开始嚷嚷了。 他的脚才跨入坑坑巴巴的地板,就见恭家客厅里一个男人凛然的端坐其中,双方都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探询着对方身份。 “爸,我们今天晚餐吃面好不好?”恭雪珊的声音从厨房传出。 “都好。”恭国维应了女儿,又把目光锁定眼前男孩子。 表情一傻,爸?机警的冷春晓马上摆出恭敬的模样,“伯父好。”然后在心里偷吁一口气。 “好,你是……” “我是雪珊的同学,我拿周记本来给她,她放学时忘了拿。”说谎还面不改色,冷春晓第一次佩服自己。 “喔,雪珊她在厨房,你要不要等……” “我拿进去给她,因为我不能太晚回家的。”形塑着严谨学生的面具,他马上挺直身走向厨房,只差没踏步答数。 什么周记本?那只是他骑虎难下胡诌的;什么不能太晚回家?他根本都是在外逗留到早上才回家洗澡换制服。走进厨房,他不忘偷了一个吻,算是小有收获。 撒了这个扑天盖地的谎,直到他一路安然走出恭家大门,一关上门,冷春晓自己都笑得猛喘气,幸亏这阵子被雪珊教训多了,知道衣服要扎、鞋子要套,整体形象还像个学生,万幸、万幸……当然,还有刺激。 深夜,恭雪珊房间窗户的玻璃被小石头扔得乒乓响,她紧张得打开窗户探看,竟是冷春晓在外头猛招手。 冷春晓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今天父亲的渔船靠岸了,有几天的休假,她为了害怕父亲会发现他搬来的昂贵东西,藏得好辛苦,抓到时间到房里就赶紧把东西塞到床底下,现在三更半夜了他还敢来。 “干什么?”气恼的她极度轻声的问。 “下来,快点——”他拚命的招手,三不五时还要学猫叫,防堵邻居注意。 她拒绝,他不走,拗不过他的坚持,她只好抓起外套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一路上虔诚祈祷父亲不会突然醒来。 上帝垂怜,平时粗枝大叶的恭雪珊第一次像猫走路似的踩出家门口,看到他,挥手就是一掌,“你干什么,三更半夜的!万一被我爸看到怎么办?” 他啄上她的嘴,阻止她的叨念,“嘘,走,带你去玩。”他顺手将安全帽扣上她的头。 “什么?!你疯了你!” “上车,反正你不老说我是疯子,我也早就疯了,快点,不上来我就一整晚在这里朝你的房间窗户扔石头,直到——”他口吻十足的具有威胁性。 “你真是……可恶!”恭雪珊嘴里骂他,可是还是拗不过他的怂恿,坐上机车,跟着他急速追风。 他带着她来到镇里的撞球间,明明是深夜,这里却热闹得胜过白天,每张桌子旁都站着许多手持球杆的少年。 “这玩意儿会不会?” 她摇摇头。 他睐她一眼,“不会?你这资优生根本是书呆子,亏你号称三角函数高手。” “欸,你这根本是歧视,要不你教我,我保证一学就会。”她最痛恨被挑衅。 “好,教你见识实用的三角函数,对了,我已经跟对方呛赌了,你争气点,输了抓你去卖。”冷春晓拍拍她的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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