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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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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悠未曾躲开他的抚慰。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过去她从不曾如此亲近雇主,或许是因为从未发生过像这样的意外。当她亲眼目睹严景伦从她的眼前倒下,她的眼泪,竟不知不觉的夺眶而出。甚至到了医院,她仍无法抑制,仍像眼 前这般脆弱。 “我不是一个好保镳。”红着眼,凝视仰卧在病床上的严景伦,江水悠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自责。 “胡说,你很好,是我自己大意。”他用拇指挑掉她眼角上的泪水,多少有些心虚。 她摇摇头。 “不,我真的不够格当你的保镳。”她的笑容有些凄凉。“现在的我连情绪都无法控制好,难怪会害你出事。” 江水悠总是冰艳的容颜,这一刻恍若融化了的冰块,欲滴落,却又极力维持原有的冶度,教人看了好心疼。 “你总是这样,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他叹气,转为握住她冰凉的双手。 “我必须,因为我是保镳。”只是她已渐渐失去这份资格,沉溺在他太过温柔的眼神中。 “或许吧!但你不累吗?”他直觉的反问。“我是过来人,所以我能体会那种时时刻刻小心谨慎的痛苦。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如此,我希望你能尽情发泄情绪,最好是嚎啕大哭,不能的话,也不要老是憋着,迟早有一天会闷出毛病。” 直到这一刻,严景伦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多情的。过去他交往过无数女友,但从没像这次一样,希望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让她不至于推开他。 江水悠噙着泪,注视他专注的表情,感觉上自己好象逐渐迷失方向,渐渐不想逃开。 “我该走了,让你好好休息。”收拾好残余的泪水,她又要离去。 “不!”这次他的手握得好紧。“多陪我一会儿,我还很虚弱。”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有气无力,演技十足。 “可是你的双手很有力气。”她没好气的挑眉,一眼就看穿他的诡计。 “只有手而已。”他胡乱扯谎。“除此之外,我全身上下都失去力气,虚弱得像个初生婴儿。”接着,他双手滑向她的手肘将她渐渐往下拉,直至与他面对面。 “初生婴儿?”她面露怀疑之色。“我从没看过哪一个初生儿像你这么壮,一 直抓住大人的手。” “我比较渴望母爱。”尤其渴望她的。“你能不能别再怀疑东、怀疑西,让我好好吻你?” 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存在于一对互相吸引的男女之间。 江水悠发现她很难拒绝雇主这项称不上合理的要求,尤其他正倾注所有热情,扫住她的眼眸与她对视,引诱她点头说好。 她不知道自己说YES了没有。当她方能从他炙人的眼神中脱困,蓦然发觉,他极富热度的嘴唇已经覆盖上来,又一次带给她温暖。 教她惊讶的不只是他嘴唇的热度,而是他全面进攻的企图。在他强力索求下她张开嘴,他趁势窜进她芳醇的口腔内,夺走她的呼吸,攀住她的舌根,锁住她的喉头,将她的理智推向千里之外,脑中只记得他的面孔,细胞只认得他的名字。 他们极为热情的拥吻,激烈的程度,连病床都在抗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严景伦连声诅咒,他不记得他投资购买的病床有这么脆弱,江水悠则是已经喘到呼吸都乱掉,只有一丝身为保镳的责任感还勉强维持着。 她懊恼的起身,恨自己居然公私不分,轻易倾倒在雇主的怀里。严景伦却是连忙压住她的背不许她动,强迫她倾听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 两人的心跳频率几乎是相同的,无是一样疯狂,后才渐渐恢复正常。下过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由严景伦先打破沉默。 “我那位没良心的管家呢?”他试着让气氛轻松些。“她在我饭菜里下毒了以后,有没有被逮到?” 他的说法很轻松,却令江水悠冉起眉头。 “对不起,我让她跑掉了。”她真是无能。“当时我忙着帮你催吐,她就趁那个机会逃走。等我回头时,已经太晚,所以……” “没关系。”他柔声阻止她责怪自己。“知道你比追踪杀手更看重我的命,真令我高兴。”那代表他在她心中有一定分量。 就是这份天大的力量,使得她险些停止了心跳。江水悠永远也忘不了,当他白着脸,倒在她臂弯时的惊慌。曾经,她以为自己再不可能流泪,未料泪水竟然就当 着他的面滴下;滴在他毫无知觉的脸上。 至今,那股惊慌感依然留在她的心上,且伴随着他温柔的眼神,越加越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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