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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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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人呢? 心头一惊,立即掀被下床,但由于突然改变姿势,气血似乎一下子上下来,脑袋一阵晕眩,身子晃了一下地软跪在地上,膝盖重重的撞上地,传来一阵痛,紧接着一阵恶心的感觉涌起。 趴跪在地上干呕了一阵,虽没呕出任何东西,却让她虚脱的软趴在地上喘息,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些许力气,她扶着床沿慢慢将自己撑起坐回床上,硬是压下那股恶心的感觉。 她怎么了?病了吗? 怎么会突然病了呢?现在不是生病的时候啊! 还有,她得去找他! 慢慢的站起身,尽管膝盖有些疼,恶心的感觉也还在,不过都让她忍了下来,至少没有晕眩的感觉了,果然,刚刚只是动作改变得太快的关系。 她缓慢的离开房间,弯过回廊,走下楼梯,打算向小二打听——下,夫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没想到楼梯才下到一半,就看见他刚好回来。 她欣喜的漾开笑容,正想开口叫他,没想到才刚跨进门口的虎将不知为何突然转身面向门外,接着在下一瞬间,一道纤细的红影便飞扑进他的怀里。 朱宝儿欣喜的笑容顿时僵凝在嘴角,脸色瞬间刷白,她瞠大眼,左手抓住楼梯旁的护栏,紧得关节泛白,右手扯住胸口的衣裳,微微颤抖着。 看着他动作轻缓的稍稍推开那姑娘,并微弯身与她脸对脸的说话,两人的举止显得亲密极了,完全不像他与海棠姑娘的应对。 而当看清了那姑娘的容貌之后,朱宝儿脸色更加苍白,因为那是个艳丽无双、妩媚动人又风情万种的美姑娘。 那姑娘是谁?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她睡着的这段时间,他就是去见这位美丽的姑娘吗? 胸口剧烈的起伏,觉得呼吸窒碍,一颗心揪疼抽痛着,虽然她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呼吸顺畅些,并平复那酸楚的痛感,却是徒劳。 看见两人并肩走进客栈,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步退上阶梯,回到楼上,紧接着回身匆匆奔回房里,喘着气在床沿坐下,这时不舒服的感觉更严重了,可她选择忽略。 现在她的全副心思停留在他与那姑娘互动的模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只是下意识的不想“撞见”这种状况,既然他会趁她睡着时去见那姑娘,就代表不想让她知道,既然如此,她就“应该”不知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出爹爹和其他人,至于其他,她不想多费心烦恼,若她与他终究有缘无份,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再强求一次。 久久没见他回房,应该还在楼下与那姑娘一起吧!朱宝儿失魂落魄的想。 失神的坐着,天已彻底的暗了,室内一片漆黑,她却浑然不觉,直到打火石的声音传来,桌上的烛台被点亮,她才抬起头来,一脸茫然。 虎将一瞧见她的模样,立即快步上前,在她身前蹲下,仰头望着她。她的脸色为何这般苍白? “小猪仔,怎么了?”他忧心询问,伸手捧着她的脸,仔细审视她的表情。 朱宝儿楞了楞,终于缓缓的回过神,一对上他忧心忡忡的眼神,心头的酸楚更是怎么也压抑不下。 “我醒来,看不到你,找不到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天黑了,你还没回来,我一直等着,等着……” “别哭,我不是回来了吗?你知道我不会丢下你的。”他轻抚她苍白的脸,轻声劝慰。 原本不会这么迟的,只是没想到牡丹和宜亲王赌气,为了气宜亲王,竟然追着他回到客栈,在楼下耽搁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将她劝回,却也迟了上楼的时间。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回来,我哭是因为不小心跌了一跤,膝盖好痛……”她喃喃地哭诉,只能这样解释自己她隐忍不下的泪水和压抑不住的心痛。 “跌了一跤?”他立即蹲跪下来,撩起她的衣摆,拉高她的裤管,果然看见膝盖有些红肿。“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心疼的责备。 “我刚醒来,脑袋有些昏嘛……结果一下床,就跌了……”朱宝儿抽抽噎噎的说。 在她膝上仔细按压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伤到骨头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没伤到骨头,我帮你抹上消肿化瘀的药膏,明天应该就比较不痛了。”他起身,从包袱拿出一盒药膏为她上药。 “好痛,好痛喔!”她完全不想忍耐,放声哭得肝肠寸断,好像断了腿似的。 虎将抹好药,澡深一叹,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心里很清楚,她这般伤心绝对不是因为膝盖的伤。 那是为了什么呢?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得这般软弱?是醒来不见他,以为他丢下她了吗? 这么脆弱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连初识时她也不曾如此。 只是以为自己会不耐,没想到却只有更多的心疼和不舍。 朱宝儿紧紧的圈住他的劲腰,埋头在他怀里尽情哭泣,突然,一阵粉香扑鼻,她陡然想起,这个怀抱,方才有别的姑娘进驻过。 那胭脂味儿立时引来一阵恶心的感觉,胃中的酸液直接从喉间溢出,她猛地推开他,侧身趴在床沿呕了起来。 突然被推开,原本有些错愕不解,可是一看见她突然呕吐,虎将脸色一变,惊骇的冲上前。 “小猪仔!”虎将从她后头勾住她的腰,搀扶住她虚软的身子。 刺鼻的酸腐味道弥漫开来,令人闻之作呕,可他却一手稳稳的拖住她的腰身,一手温柔轻拍她的背,试图舒缓她的不适。 第一次见她这般痛苦,他心头也慌急无措。她怎么了?病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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