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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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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狠狠地把唇压上她的,她的呼吸被夺。心跳如擂鼓。思绪紊乱,不知所措! 她伸手想推开他,却反在空中被他捉住,他熟练地把她压在椅背上,左手摸索到椅背调整的枢纽,让她平躺,然后放肆地要她承受一部分自己的重量。 她好害怕,这个外表像山下智久的绝色男子,顷刻间幻化为具有魔性的小野,令她不自觉地受他牵引,甘心成为他众多爱慕看中的一个。 他的手指纤细却不单薄,轻轻地爱抚着她,从秀发、肩膀缓缓移往手臂,最后停留在她柔软的胸前,她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却只将自己逼向更绝望的角落。 他的职业全凭一双巧手,指尖细腻而敏厩,用着最原始的本能,触摸着她的一切,幻想着她被包裹住的线条会是如何美妙。 而她,再也,无所遁逃。 曾经拥有过的感觉又回来了。 安丽闭眼,不敢正视他。今晚,他竟令她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以为已经消失了年轻的费安丽,又再度回到她的躯壳,她的心底。 真糟糕。已经发过誓的,这辈子再不上小男人的当,更不会上小男人的床。但沦陷就是沦陷了,她并没有后侮,也不感到难堪,就是这么发生了。 “你果然……很久没有男人了。”言秀树裸着上身,将她圈在怀里,用拇指揉着她的唇,轻声地说。“你太紧张了。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吃了你。” “我没有想到会是跟你……”她微喘着,昏暗灯光使视线模糊,突然很想看清他的脸,想在他脸上找到缺点,却又因为他的的美而感到惭愧;跟他比起来,她实在相形失色,于是她别过脸,不想让他发现她的不够美。 “跟我有哪里不好?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对你是认真的!”言秀树扳过她的脸,逼她注视着他。“看清楚,刚刚跟你缠绵的男人是我,让你快乐的男人也是我,以后不准你再想别的野男人,了解了吗?” “我没有想别的男人。”遇见他后,她脑袋的某个零件好像变得不灵光了,时常感到茫然,从一开始到结束,她都只能想着眼前这个男人。 “那为什么要露出那种悲伤的表情?难道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吗?还是哪里弄痛你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快说。”他紧张了。 “因为你长得太美了,跟你相比,我好像站在公主旁边的丫鬟……” “费安丽,我郑重地告诉你,你性感得不得了,真的!我言秀树阅美女无数,但是从来没有碰到过一个女人像你这么有个性又性感,否则我不会到二十七岁才坠入情网。我想过了,本帅哥蹉跎青春二十多年,不过就是为了你。”他轻吻着她的额头,化去她心头的乌云。 果然,她笑了。依偎在他身边,两人斜躺着,打开车窗,听着音箱流泻出来的乐章,仰望无限宽广的天空。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胖了?”毕竟围绕在他身边的都是纸片人。 “不会。我才不喜欢女生太瘦,摸起来一点手感都没有。” “什么手感,过分。”她拍打他的肩以示抗议。 “抱歉,又说错话,惹女性主义大姐姐生气了。”他好喜欢亏她,她也笑笑,觉得跟他斗嘴其实很有趣,不知不觉,她的笑容变多了。“如果我嫌你胖,你会为我减肥?” “不会。我会立刻叫你滚蛋。” “这就对了啊,你问这问题不是白问?大女人才是费安丽的本色嘛。” 言秀树继续搂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轻喟一声。“天空这么大,我能见的也不过就在这个框框里,我能看的,实在太少了。” “你太贪心了,人怎么可能把整个世界尽收眼底?这个框框虽然小,但是和其它框框比起来,它就等于是整个世界了,不是吗?天空就是无限个相同的小框框组成的,你相不相信?” “天底下男人这么多,我却只遇过这么几个,会不会太亏了?”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重要的不是多寡,而在真诚。你遇见我就等于遇见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怎么会亏呢?”是我亏了吧?人家昨天还是处男捏。 “你脸皮怎么会那么厚?你觉得我们有很熟吗?跳过恋爱,直接上床,这样对爱情于事无补,有时候反而会碍事。我是说真的。” “很多夫妻都是从结婚后才开始谈恋爱的,一开始爱得轰轰烈烈的,结果不一定好,我们从现在开始恋爱也不错,不是吗?” “你想恋爱吗?” “不是我想不想,而是我已经在恋爱了。”对于爱情,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没得选择。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想我怎么证明?” “我不知道。” 她离开他的怀抱,开始梳整头发。她的心很空,没有太多的喜悦,是因为对他的爱情缺乏信心?但是她的眼睛很亮,透过车窗玻璃反射,她看见一张因为被爱而充满幸福的女人的脸。 “你是不相信男人,不相信年轻的男人,还是不相信我?”相处过后,言秀树逐渐了解,要抓住费小姐的心,就必须先搞清楚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免得做白工,人家又不领情。 费安丽很特别,她总有许多跟一股女人不一样的思维,这深深吸引着他,却也同样深深困惑着他,令他迷惘,却也让他神往。 她的思绪敏感又变化多端,他不希望因为误解而失去建立感情的机会。 “也许你会笑我,但我真的很害怕。” “你怕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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