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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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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母亲被父亲赐死,孩子会怎么想?往后元缃该如何教育这孩子?这孩子又会怎样看待元缃? 绕且初在思索的过程中,完全是站在元缃的立场,他不想元缃以后难做人,纵使她现在不原谅他,但不保证一辈子都不原谅。 绕且初闭上眼。他必须忍痛…… 再睁开眼时,他无意间看见宁妃那张带着冷笑的脸,虽然一闪而逝,却被他轻易地捉住,他愤怒得想亲手掐死她。 “该死!”绕且初一句话便让满朝文武百官害怕的跪下。 宁妃错愕地收起冷笑,佯装可怜。糟糕,不会被皇上瞧见了吧? “太医,朕要你测怀胎日子。” “皇……皇上……”宁妃闻言错愕,随即惊恐地往后退。 不!不能让人知道这孩子的正确月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不!不行—— 绕且初眼看太医抓不到宁妃的手腕,厉声喝斥侍卫架住宁妃。 “不——”宁妃不停挣扎。 太医在仔细把脉后,转而面向绕且初。“启禀皇上,宁妃腹中胎儿已有一个月。” “进荣,将降霖簿拿来对照。”若他没记错,早在三个月前他便不再宣她侍寝,何以她会有孕一个月? 进荣翻开红色簿子几页,随即脸色铁青地回道:“回皇上,最近一次临幸宁妃是在端月岁德日。” “胡说!”宁妃大喊。 绕且初冰寒着脸,眯起闪着危险讯号的眼看着宁妃。“朕有多久没临幸你,心里有数,就算没有对照降霖簿,朕也记得很清楚!” “皇上,太医说谎!” 太医连忙跪下。“皇上,臣所说属实,宁妃确已怀有身孕一个月。” 绕且初看着宁妃。“你还想狡辩!” “皇上——” “将宁妃及阮永年拿下,午门即时斩首!” 一场审判终结,绕且初无力地靠着窗台眺望远方。 曾几何时,这样的动作已变成他每日必做的。 站在这儿,遥远的那方是别业,虽在千里之外,但他总觉得能够与元缃相望,纵然是他多情,但他多希望梦能够成真。 那一巴掌打碎了她的心,也震坏了他的,为了让她脱离险境,他毅然决然地、毫不考虑地甩了那巴掌,也撂下了那样的话。 他能理解她恨他的心,因为那些话是那么伤人,但他却无法了解他的用心,为了她,他做了多少与身份不合的事—— 当个登徒子抚摸她水嫩的脸颊、做个个性轻浮的公子哥,目的在多亲近她,也爱看她娇嗔发怒的美样。 他甚至放下帝王的身段,因为她介意,所以他不自称“朕”,而称“我”。 知道宁妃的心眼,也掌握了宁妃教训喜悦的证据,他更演了那场薄幸郎君的戏码,没想到他真演得那么出色,彻彻底底伤了她,令她现在连见都不想见他一面,甚至丢给他一首—— 弃置令何道,当时且自亲。 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我的情我的心,任你毫不怜惜地弃置,现在见了面又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之间曾有过极深的情感,如今都已烟消云散,云淡风清,假如你想与我叙旧是为了对往日的无法忘怀,那请你将这份感情留给你此刻的人生伴侣吧。) 绕且初满心满眼都因解读这首诗而伤恸。 说得多么决绝,让他怎么咀嚼怎么心痛。 “皇上。”进荣看见皇上变成这样,也不觉心疼起来。 “进荣,难道朕真的就这样失去她?朕不甘心!”为何他真正想要的女人却得不到? “皇上,元姑娘会明了的。事实上,奴才以为元姑娘如果不爱皇上,就不会因皇上那席话而伤心。” 绕且初怔忡。“你是说,她也爱着朕?” “元姑娘的伤心源自于宁妃,还有那日皇上那席话。奴才曾问过喜悦,喜悦说元姑娘在独处时,时常站在窗边遥望,而那方向,正是皇宫的方向。” 绕且初急切地抓着进荣追问:“真的?喜悦真这么同你说?”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 “但为何她要抛下那首诗给朕?”绕且初恍然大悟,“朕清楚了!” 还将旧时意…… 如果他想与她叙,并不是看在往日情,而是想与她从头开始,那么他是否就能站在她面前了? “大姊。”元绫拉着元缃的衣袖撒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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