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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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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拉我,我不想见他。” “大姊,他是皇上哪!”天哪,那她不就是皇姨子?是吗?是这样称呼的吗?哎呀,不管,反正她的身份不一样了! “大姊!”不知何时,元缡也奔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道:“那……那个……那个外面……” “好大的阵仗是吧。”元绫笑呵呵地调侃。 元缃坐向雕花椅,倒了杯茶水润喉,打定主意不理会元绫与元缡两个妹妹在她耳边多说什么。 虽然她已经原谅他,但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在,不知该怎么除掉。 “大姊,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品茗!”元绫一副快晕倒的模样。“当今皇上就在正厅等候,你再不出去,外头的人会怎么想?我们不多招待,还让君王等候,会砍头的耶!” “那就砍头。” “大姊!” 元缃捂着耳朵。“你们让我好好静静行吗?” 元绫与元缡愣住,第一次见到她们亲爱的大姊忘了形象地大吼大叫。 “今日我累了,不想见客,如果他是来订绣品的,就请他留下姓名和联络方式,改日我会请爹拜访。” 元绫不解。“可是……可是爹失踪了,怎么请爹去拜访皇上……”她连忙住口。 大姊的意思是,想教她见他,再等等叩,因为找到爹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当下就是拒绝见皇上就是了,请爹去拜访只是推托之词。 啧啧,大姊好大的架子! “大姊,我不管你了,当人家放下身段亲自上门找你时,你却是端着那么大的架子。别忘了,你是为了什么进宫的,你现在的身份是皇上的妃子。”元缡正经地剖析,然后拉着元绫掉头就走。 “你干嘛拉着我?” 趴在桌面上,元缃陷入沉思,门嘎啦一声被推开,熟悉的香味狂妄地窜进她的鼻腔,她一惊连忙抬—— “不是说了不见客,你还来做什么?”她忽然想到,严厉地责问:“是谁放你进来的?” 绕且初俊挺的身影不停往前移近,而元缃的身子则不停地后移,臀一半已落在椅子外,差点就要跌下椅子,幸好绕且初及时捞住她的身子,更顺势往自个儿怀里送。 “你……你放手!” 她脸红地挣扎,但微挺的胸脯却不客气地摩挲他的胸膛,恶意地挑战他的感官极限。 他将脸埋入她的颈肩之中,为了她而深深叹息。 “元缃,请你接纳我,我真的好累,好累……” 她被他声音里疲惫的音调吓坏了。 “你……” “为什么爱一个人要这么难?为什么我不能拥有自己爱的人,而必须碍着皇帝的尊贵身份而失去一切?你教教我,教教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累……” “我……”她怕了他这种要死不活的嗓音,扳起他的头。“去爱你爱的人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笨蛋! “但是我说过的一些话却伤了那人的心,该怎么办?” 绕且初皮皮的意有所指,确实让元缃脸红了大半。 “我……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的,告诉我该怎么办?”绕且初将额头抵在元缃的额上,温柔地看着她。“还将旧时意,假若你想与我叙旧是为了对往日的无法忘怀。如果我说,不是为了再叙旧时意才来找你,而是为了新时情而找你,你会接纳我吗?” 元缃低着头。 “元缃……”绕且初抱紧她,害怕她会从他怀中消失,害怕她不原谅他,害怕…… 原本视恐惧为无物的他,从认识她之后,却变得只要与她有关的事,便感到害怕。 “你知道我无法摆脱天生的地位与责任,国家社稷让我无法潇洒地丢弃,我必须为了全国人民着想。如果抛弃这个位置就能得到你,我会毫不考虑地去做,但你知道我不能,你也不会看着我抛弃我的子民于不顾。” 元缃吸吸鼻子,声音哽咽而细碎,“我不会。” “那么,请你成全我,让我能够同时拥有你与天赋的责任。” 元缃抬头看着他,缓缓地流下眼泪。 绕且初以指背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别哭,你这一哭,我的心又被揪疼了。” 元缃偏头安稳地躺在他肩窝处,手自然地揪着他衣襟上的金丝盘扣。 这味道……他身上有股菊花瓣的香味。 香味对她们这些在绣房里工作的绣女来说是非常容易分辨的,况且绣房里的绣线又带了点独特调制的香味,所以她很容易便在他身上找到与香包相同的气味。 在她的分析之下,她找出了那只香包最有可能的拥有人。 “黄色除了皇族之人能用外,平民是否不能用?” 绕且初好奇她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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