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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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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都十日没见了,哪会气那么久? 十日没开荤了,唐雄只感觉腹部一阵热,便兴匆匆地去找媳妇了。 此时柳惠娘正在后院喂鸡,润哥儿在一旁帮忙,忽然瞥见那熟悉的身影,小家伙兴奋地站起来,冲向唐雄。 “爹!” 润哥儿长得快,力气大了不少,不过对唐雄来说不算什么,他张开双臂,将润哥儿抱起来。 “长高了,又壮了!” 男孩子一天大一寸,唐雄很有成就感,相较在杏花村,小家伙来到京城后被他养得又高又壮,男孩子就是要这样才好! 他抱着润哥儿,目光朝那抹倩影瞧去,只见她瞧了他一眼,便继续去喂鸡。 唐雄目光闪烁,放下润哥儿,牵着他走过来,二话不说,立即上前帮忙,像以往那样,砍柴、挑水,包下所有粗活。 他一边帮忙,一边眉眼不住地偷瞄她,故意在她身边晃。 柳惠娘没理他,继续做自己的事,待喂好鸡,要往水槽添水时,唐雄立即接手,拿起水桶,把水槽倒满,回头对她咧开了笑。 柳惠娘冷淡地转头,当没瞧见,继续去忙其他事。 唐雄摸摸鼻子。媳妇还在生他的气,不过比上回好,上回是连房间都不让他进,这回只是不理人而已。 不管她做什么,唐雄就一路跟着,她的眼神瞟向哪儿,他的手就伸到哪儿,在她动手做之前,自己就揽下来做,活似只苍蝇在她身边转溜。 女人生气时一定要哄,男人的脸皮厚,要先低头。床头吵,床尾和,才是正理。 唐雄现在不能天天看到媳妇,心里想念极了,只想着逮到机会与媳妇恩爱一番,见柳惠娘虽然冷淡,但并没有赶他走,他只当她余怒未消,在跟他闹别扭罢了。 他也不介意用他的热脸去贴她的冷,总是笑嘻嘻的,到了掌灯时刻,他跟在她后头,一路跟她回房。 柳惠娘终于开口,转身怒瞪他。 “你想做什么?” “媳妇。”他立即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知道她是心软的,不如表面的冷硬心肠,一旦她把一个人放在心上,不管如何,她都不会置之不理。 就拿高老七和阿襄来说,她明知他们是他安排的人,她也仍旧善待他们,由此可见她的心地柔软,但是这回,柳惠娘却没有他所预料的那么好哄了。 “唐公子,我说过了,我柳惠娘只想嫁一个平头百姓,他不用高官厚禄,亦不必荣华富贵,只要有个正正当当的差事,不偷不抢,不花天酒地不纳妾,即便是穷小子,我柳惠娘也绝不嫌弃,跟着他做穷夫妻,我也愿意吃苦。” 她避开他的目光,神色冷淡。“既然唐公子胸有大志,将来是要做大官的人,惠娘是乡下妇人,粗鄙又泼辣,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还请唐公子另择良偶吧,待得将来立下大功,衣锦荣归,八方美人贵女,任君挑选。” 话说完,她便要关上门,将他拒于门外。 谁知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被一只大掌挡住了。 柳惠娘关不上门,抵不过他的力气,气得瞪他。 “放手!” 唐雄不但不放,还用力将门推开。 柳惠娘抵不过他的力道,身子往后倒,被他及时伸手搂住腰,往内一带,她的人便撞进他的怀抱里,而他另一手同时将门带上,落了闩,把门反锁。 柳惠娘见状,气得踢打他。 “放开!唐雄,你敢?你要是敢强迫我,咱们就完了!” 唐雄哼了一声,抱起她,将她丢在床上,没等她起身,他的人已经压上去,将她的双手制住,冷声喝问。 “想跟我分?你把我唐雄当成什么了?” “色胚、粗人、奸诈狡猾,油嘴滑舌之人!” 唐雄嘴角抖了抖。 她还真坦白。 “就这些?还有呢?”也不想想他平日对她多好,总有优点吧? “有!你还是个土匪!” “……”这个欠打的女人。 他沉下脸,从腰间抽出一条皮筋绳,将她的双手绑起来。 柳惠娘大惊。“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说我是土匪吗?那老子就土匪给你看。” 他真敢?柳惠娘没想到这男人竟要如此羞辱她。他力大如牛,她挣不开他的力气,只能用嘴骂。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你要是敢强迫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说着说着,她鼻头一酸,多日积压的委屈和无奈终于化成泪水,伤心地哭了出来。 面对土匪时,她没哭;面对吴子清时,她也没哭,却在一颗心给了唐雄后,她无法接受他这么对她,终于露出了女人的脆弱,哭得歇斯底里,眼泪鼻涕直流。 唐雄没放开她,他弯,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如果她此时睁开眼,就会瞧见他眼中的柔情和心疼。 他一点一点亲吻她,就像在亲个孩子一样,没有,只有眷宠和心疼。 这个女人哪,终于肯在他面前卸下防备,表现出她内心真正的怯弱与害怕了。 他宁可面对她的哭闹不休,而不是关起心房,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必须让她明白,在他面前,她可以胡闹、可以撒泼,可以完全当一个任性讨糖吃的小女人,若不是被他逼急了,她还不知道要撑到什么时候呢。 柳惠娘这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是个爱哭的女人,可以说她在人前,总是习惯戴上淡定的面具。 在村人面前,她是个安分守己的妇人;在公婆面前,她是孝顺乖巧的儿媳;在丈夫面前,她是事事尽心的贤妻;在儿子面前,她更是个万事都有她挡着的娘亲。 装着装着,装久了就习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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