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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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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秦舞阳清了清喉咙,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你别想得太严重了,或许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你说得对,她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喜欢我,难道是我的吻让她讨厌?”周凌故作轻松地问。 “你该不会在吻她之前吃了起士或是大蒜吧?”秦舞阳故意开玩笑。 “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周凌大声抗议着。“我现在真的很苦恼,你认真一点不行吗?老实说,只要我想追的女孩子,顶多搭讪两三句就能搞定,一旦上了我的车之后,九成九都跑不掉,单颂怜是第一个不领我情的,简直弄得我一个头两个大了。” 秦舞阳边听边皱起眉,忍不住问:“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周凌并没有思索太久,说:“她非常美,也许是香港人的缘故,给我的感觉很神秘、特别,和我曾经认识过的女孩子都不太一样。” “噢!”秦舞阳冷笑说:“我觉得她给你的感觉充其量只是新鲜感很够而已,一旦这种新鲜感过了以后,你或许又会想去找一个更新鲜的女孩子,如果你只是抱着这种态度追求她,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她可不像你以前的女朋友,能禁得起你的伤害。” 周凌突然发出奇怪的笑声。“你的态度很怪,感觉像为自己的妹妹维护正义一样。” “如果是我妹妹,你这种整天穿梭花丛的男人,根本连碰都别想碰她。” “喂,也不必这样正义凛然吧!” “我只是替那些单纯的小女子维护正义罢了,免得又有人被你这种不专情的男人欺骗了感情。” “拜托──”周凌大声嚷着。“我是打电话来寻求安慰,可不是来找骂挨的,你不帮忙出点意见也就算了,何必出口伤人,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你还不准备放弃吗?”秦舞阳不禁冒起无名火。 “放弃什么,只要是我喜欢女孩子,不到最后关头我绝不放弃。” “哼!”秦舞阳发出一声冷哼。“你知道你是什么心态吗?让我告诉你好了,我不相信你有多么真心想拥有单颂怜,你只是因为不曾有人像她一样让你吃闭门羹,心态上输不起,所以,在自尊上就更想征服她不可──” “你凭什么这样说!”周凌愤然打断他,已经被他激得恼羞成怒了。“你才认识我几天而已,凭什么来分析我的心态,你别自以为了不起,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在球场上我的确比不上你,但是在情场上的经验你比起我来却差多了,有什么资格批评我……” “征服那么多人有什么用?征服一个有用的就够了!”秦舞阳语带嘲讽。 周凌听得怒不可遏,气得挂他电话。 秦舞阳愣了愣,就算吵架也要有点风度,挂电话算什么! 他放下话筒,揉了揉太阳穴,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为了单颂怜的事和周凌翻脸,自己真的那么关心单颂怜?为什么和周凌对话时就那么忍不住。 他已经够谨慎小心了,却还是让单颂怜闯进他的生活里,不只影响他的生活,还严重影响他的情绪。 他不想去正视愈来愈在意单颂怜的心情,一直强迫自己、说服自己去相信那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他不曾对任何女孩子动心过,真的不知道,他所以为的“错觉”,会不会就是动心?如果是,他可遇上大麻烦了! 颂怜突然惊醒过来,似乎听见了什么细碎的碰撞声,她凝神细听,客厅安安静静的,她看了一眼时钟,才清晨五点而已,是错觉吧…… 她打了个呵欠,翻身下床,想到客厅喝杯水,打开房门那一刹那间,她整个人吓住了── 昏黑的客厅中竟有一个陌生人!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想大叫,可是张大了口,喉咙却偏偏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开门的声音惊动了那个陌生人,他直接冲向她,手掌一把就朝她的脸抓过来,她尖叫一声,飞快地想把门关上,那个陌生人来势汹汹,用力把门撞开,力道大得把她也撞倒在地。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颂怜惊叫着。 陌生人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扭,转到她身后,她痛得叫出声,陌生人的另一手立刻捂住她的嘴,喝令:“再叫,你就没命了!” 她痛得冷汗涔涔,就算想叫也叫不出来了,陌生人顺手抓来一条丝巾,塞进她嘴里,她绊倒在地上,看见陌生人从他的迷你“工具箱”中抽出一条电线来,把她的两手两脚绑得密密麻麻。 她浑身不住颤抖着,看着陌生人翻箱倒柜,找出她放在抽屉里的钱,连她最重要的香港身分证和护照也一并取走,她的眼泪滚下来,全身的血液都直往下沉,她拚命摇头,拚命想大叫:不要拿走啊!不要那么残忍! 可是,她只除了“呜呜”声,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陌生人靠近她,抽出一柄亮熠熠的刀来,他用刀尖抬起她的下巴,阴沈地一笑说:“你长得真漂亮,是混血儿吗?住这么豪华的地方,有人包养吧……” 颂怜看着横眉竖目的陌生人,两眼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梭巡,她被迫地、绝望地看着他,知道自己已经掉进地狱里,被神遗弃了。 她忽然觉得活着真累,所有的钱都被抢了,再加上没有身分证和护照,她肯定回不了家了──她的脑筋疯狂地在挣扎,不如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陌生人还带着诡异的笑盯着她看,她屏住呼吸,把头用力一扬,脖子飞快地在尖利的小刀刃面上划过去! 陌生人大吃一惊,陡然收回手,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子竟然想自杀,他被她脖子上那道细细的刀伤吓住,他只是个小偷,可不想因为这样而变成了杀人犯,他手忙脚乱地收拾抢到的钱财,不敢多看单颂怜一眼,趁天还没太亮前溜掉了。 她倒在冰凉的地上,泪水无意识地流着,她绝望地想着自己的一生,为什么总是这么倒楣?为什么刚满二十岁的青春,要在拚命赚钱中度过,为什么── 脖子上的伤口有点刺痛,她不知道伤口有多大,只知道应该有血流了出来,一丝奇异的笑意泛起,就让它流吧!反正是不活了!不活了! 父亲还在家等她回去吧!她狂乱地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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