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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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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恩和颂慈也还在盼她回去吧!想到这里,她的泪泛得更凶,呵!只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的手腕、手臂痛得失去知觉,昏昏沉沈、朦朦胧胧的感觉中,不知道时间过了有多久,她以为自己这样就要死了── 她渐渐觉得冷,感觉四周愈来愈亮,就像踩在云端上一样,身子轻飘飘的,她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怎么连一个人都看不见? 电话铃声突然间狂响起来,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屋子里亮得刺眼,她转动着眼珠,发现屋子里的景象清楚明晰,她动了动身体,浑身麻木难受,被绑住的地方仍感到一些痛楚。 原来,原来她还活着! 突然之间,她像从天堂回到了人间,一切都跟着回到现实,她想起瘫痪在床的父亲、还有两个年纪还小的弟弟,她不能死,不管命运有多倒楣,她都得活下来面对! 电话还在响,她挣扎着从房间用尽全力挪着、爬着到了客厅,电话声停了,她吃力地爬到大门口,然后用力踹门,门被她踹得发出震天巨响,她在心中无声大喊着:秦舞阳,如果你听见了,快来救我! 第七章 秦舞阳正在刷牙,突然间停下动作,听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撞门声,怀疑这个不寻常的声音,应该是从单颂怜那里传过来的。 他漱了漱口,看了一眼时钟,才刚过八点,是谁敲门敲得那么急? 他本来不想理会,可是那种古怪的“敲”门声还是引起他的注意,他疑惑地打开门看了一眼,愕然发现,“敲”门声竟然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他立刻察觉情况不对,冲过去拍着门大叫:“单颂怜,是你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了?” 颂怜一听见秦舞阳的声音,继续用力踢门,希望能引他注意。 当秦舞阳赫然看见门锁上明显有被撬开的痕迹时,他可以确定单颂怜真的出事了! 他奋力扭转门把,由于门锁先前已经被撬开过,所以轻轻一撞就撞开了,他惊望着眼前的景象,狠狠倒抽了口气── 他看见手脚被反绑、脸色惨白的单颂怜倒卧在地板上,他没有多想,立刻冲向她,急忙拿掉塞在她口中的丝巾,将她抱到沙发上,一边解开绑住她手脚的电线,一面惊愕地问她:“有人闯进来了?” 颂怜虚弱地点点头,由于惊吓过度,全身仍颤栗着,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秦舞阳,他那张充满感情的脸,对她来说有点遥远陌生,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作梦。 秦舞阳审视着她疲倦而苍白的脸庞,手腕和脚踝被电线缠得红肿又瘀血,当他看见她身上居然沾染着一点一点的血迹时,紧张地察看她身上是否还有其他外伤,一道暗红色的细痕引起他的注意,他轻轻抬高她的下巴,这才看见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他不由分说地扶起她,着急地说:“你伤成这样,要赶快包扎伤口,我带你去看医生!” 颂怜蓦然被唤醒,她抽口气,眼泪夺眶而出,忘情地哭喊着:“我现在什么都没了,钱也没了,护照也没了,我现在连大门都不敢出去一步,还看什么医生……” 秦舞阳的心脏猛地一紧,凝视着她绝望、求助的眼神,一阵怜惜的情绪将他紧紧的缠住,他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肩膀,柔声安慰。 “不必担心钱的问题,钱我有……”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像抓住一块浮木般地紧紧抓住,抽噎着、一连串地说道:“你不了解,我把家中仅存的三万块财产全带来当生活费,可是现在全被抢了,就连跳了几天舞所赚来的三万多块也一并被抢走,我本来是打算今天要寄钱回家的,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她泪倾如雨,秦舞阳悄悄在她身边坐下,他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绝望的她比较恰当,只好轻拍她的背,想了半天,才认真地问:“你被抢了什么东西?” “香港身分证、护照、还有所有的钱。”她呜咽着说。 “歹徒有伤害你的举动吗?” “没有,只是拿刀吓我而已。”她慢吞吞地说。 秦舞阳呆了呆,诧异地问:“那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自己弄来的……”她难过地闭上眼睛,泪珠又从眼角溢了出来,她抽噎着说:“我……真想死了算了!” 秦舞阳大吃一惊,不过是被抢了几万元,掉了身分证和护照罢了,竟然就想死!他很惊讶颂怜居然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幸好只有皮外伤,如果伤及动脉,他恐怕再也见不到活蹦乱跳的她了! 他感到一阵战栗,发出深深的叹息,冲动地将她揽进怀里,声音充满感情。“失去那些东西,值得拿你的命陪葬吗?” 她的脑中昏了昏,意识到自己正被秦舞阳强而有力的胳臂紧紧环住,蓦地,她的呼吸心跳全部停止了,在他宽阔的胸前,她渺小得几乎微不足道。 她动也不敢动,贴在他胸膛上的脸,火烧般的一直烫起来,虽然他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几乎夺走她的呼吸,难受得像要窒息,然而却有更深更浓的甜蜜。 两个人似乎同时感觉到微妙的变化,他们都不说也不动,很有默契的等待着,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久久,秦舞阳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哑地响起。“你所遭遇到的困难究竟有多大?想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了吗?” 颂怜定了定神,他的意思,是不是指比当脱衣舞娘更好的方法? 她苦笑了笑,不知哪来的勇气,对他全盘托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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